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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邈邈。”商觉时隔着门问他:“在换了吗?”平常讲话的音量,不用刻意抬高。以小猫敏锐的耳朵,自然能听到。
邈邈在拨弄铃铛。
“没有。”他拽着铃铛跑去开门,邀请商觉时进来:“你帮我。”
有了商觉时的帮助,邈邈才看明白这套衣服到底是什么样子。
这是一套设计华丽考究的西域风格舞服。
上半身是长袖,但衣长仅遮到胸部。正红为底,装点以赤金,两种都是极为明艳的色彩,碰撞到一起,先声夺人的灼灼奢华。胸前边缘还接了密密的金色流苏,一动起来便似湖面传递水波。
裤腿一如上衣,正红色点缀着金饰。外面笼着层层叠叠的、半透明的红纱,像朵垂向地面,未开的花苞。
肚子是很重要的地方,没有哪只小猫肚皮不长软乎乎的保暖毛。
穿上舞衣后,却偏偏肚皮的位置没有衣料。邈邈难免感觉,没有遮掩到的那一块空落落。
他摸一摸肚子,果然有点冷冰冰。抬头看商觉时:“肚皮冷。”
邈邈本就生了副美人相,还未上妆,就被衣物的摇金流红衬出一份绝艳。
商觉时有片刻失神。
初春的下雨天是有几分寒冷,舞衣又单薄。商觉时怕他感冒,脱下烟灰色薄风衣披在邈邈身上。
然后将风衣拢了一拢,扣上牛角扣。
“暖和了吗?”
“嗯。”风衣上有商觉时的气息与温度,邈邈惬意地眯一眯眼。
那两条铃铛链是要系在脚踝上的。
商觉时当然摸过他的每一个爪爪。
邈邈不甚在意,坐在高脚凳上踢掉鞋袜,赤足踩进商觉时手心。任由铲屎官给他戴上脚链。
他的脚踝雪白,纤细骨感。
铃铛跳脱,隔着商觉时手指,反复在邈邈那层薄薄的肌肤上碾来滚去。
时而是铃铛独有的金属凉意,时而是商觉时指腹的温度。
碾来滚去,勾勾绕绕的痒意。
邈邈不自在动了一下。
铃铛跟着晃动,响起清脆的铃音。
商觉时正试图扣上这条细金脚链,一把握住小猫脚踝:“别动。”
唔……
邈邈难得红了脸:“痒。”铃铛清凌凌的声音,却让他哪哪都不得劲。
这十几秒显得格外漫长
“好了。”商觉时系好脚链,指腹抚过他脚踝软骨。邈邈过电一样光速收回腿,惊慌失措间,蹬到了商觉时的手。
做猫时候总是商觉时亲自给他洗澡、梳毛。邈邈向来被服侍惯了,头一回觉得气氛微妙。
还有一条脚链,他怎么也不肯要商觉时套。
“我自己来。”邈邈嘴上要强,扯着细链在脚脖子的地方比划。一面费劲巴巴地困惑,怎样才能绑成商觉时弄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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