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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嘛,精彩的在后面。”白梦这才继续,“那事发生在十来年前,有一次我爹出差,住在一家小旅馆里,到了半夜,旅馆电话就铃铃响了,他迷迷糊糊拿起来听,就听到话筒里传来有人唱戏的声音。”
“唱戏?大半夜的唱什么戏?”戚一安嘶了一声,身体一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白梦继续讲:“当时都凌晨了,电话里是尖利的女声,唱得是一出女驸马,还不怎么好听。我爸睡得迷迷糊糊,以为有人恶作剧,骂了句有病,啪嗒就挂了。结果刚睡了没二十分钟,又有电话打过来。拿起来还是唱戏的声音,这一出换了木兰从军。夜深人静,听得特别清楚,我爸当时出了一身冷汗,挂了电话以后,又把电话线给拔了,这才安静了。”
包间里灯光有点暗,配合着白梦的讲述,一时众人都听得入了神……
“我爸想继续睡,可那唱戏的声音就像是刻在了他的脑子里,总是响着。我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还伴随着女子的啼哭声。”
“到了第二天,我爸给我奶奶打了个电话,我奶奶说,别是撞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爸呢,人民警察,自然不会封建迷信。但是他还是多了个心,起床退房时,就问那旅馆的老板,这附近有没有唱戏的出过事。老板一听,脸色当时就白了,说话也支支吾吾的。”
“我爸觉得事情有点奇怪,他去村子里打听了一圈,听到了一桩旧事,村子里的人说,这老板的老婆和个唱戏的私奔了。后来我爹越想越不对,就叫了人来查。”
“那两个人在外地没有任何的活动记录,老板也没报警,当地的警察就去搜旅馆,结果在旅馆的下面挖出两具尸骨。”
“原来之前,这旅店的老板发现自己的妻子和个唱戏的有外遇,就把两个人杀了,谎称他们私奔,尸体就埋在了旅馆下,十来年了,没人发现。”
这故事配合着饭店的空调,有着非常不错的降温效果。
陆英在那里吃着凉菜:“案子挺有意思,不过鬼可不会打电话。”
“当然了,这故事还没讲完。”白梦道,“后来当地的警察问我爹,线索是从哪里来的,我爸解释不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只说自己是电话接到了线报。后来他们去查拨过去的电话,查来查去查出来个公用电话亭。”
“再查上面的指纹记录,目击证人,才发现那打电话的是那戏子的母亲,那老太太想念儿子到精神不太正常,她隐约猜到自己的儿子早就遭遇了不测,觉得旅馆的老板有问题,就经常晚上睡不着时往旅馆打骚扰电话,干扰旅馆的生意。只是那一天正好碰到了我爸。”
故事讲完了,大家这才释然,戚一安道:“能破案也是一件好事了。”
白梦点头:“我爸还因此受了嘉奖,还是那一年的先进标兵。”
这故事一波三折,符合标准,白梦的酒就免了。
筛子又摇了一轮,这一回摇到了陆英那里。
陆英想了想,开口道:“我有个印象最深的案子,我大学刚毕业,分到市局就碰到了一个案子,那年的7月22日,晚上下着大雨,有对夫妻是记者,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有线报。出了大新闻。”
“夫妇两人匆匆忙忙地收拾东西出去,那时候他们的孩子拉着他们,不希望他们出去,可是他们还是走了。临走的时候,母亲蹲下身抱了一下孩子说,‘爸爸妈妈很快就回来,你在家乖乖的,打雷也别害怕,你把作业写完,有昆布陪着你。’那昆布,是他们家的一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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