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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时我看到雁听指尖轻抚着胸口,手背上青筋暴起,微喘粗气。
我心疼地皱着眉,带他往车站长凳上走去,扶着他坐下。
我问他是不是胸闷想吐。
他没有说话,只是无力地摇摇头。
之后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的时间,我始终陪他坐着,替他轻顺胸口,等他逐渐恢复过来。
时间还早,我们都不着急着回家,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雁听缓过来。
初夏,我没事了。
听到身旁的雁听开口,我立刻转过头去,仔细察看他的脸色。
他的状态确实比刚才好了不少,我立刻也朝他露出一抹笑,下一秒又在他唇边轻轻落下一枚吻。
他的唇边一片冰凉,我想我的唇应该也是。
乡下的空气很清新,暂时看不见别人家的三蹦子。
那么我和雁听只能选择走路回家,只能祈祷着路上能碰见熟人,让他们帮着载我们一程,否则真的路途遥远,我主要还是担心雁听会累着。
所幸,差不多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后,真的碰到了一位我认识的叔叔。
那位叔叔开着三蹦子,载我们回我家。
雁听是第一次坐三轮车,我们面对面坐在边沿上。
我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到他面部的紧绷,眼里的紧张,以及紧紧抓住扶栏的手。
我将头垂下去,偷偷地笑了。
我妈很欢迎雁听的到来,非常热情地迎接我们。
我一走到她面前,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她才轻轻推开我,让我别怠慢了雁听。
我与旁边的雁听相视一笑,这才不舍地松开手。
这个白天,我和雁听帮着我妈做家务,洗菜做菜。
我让雁听等着,我要给他做一顿好菜。
雁听当然不会乖乖等着,立刻准备来帮我。
不过,最后做这顿大餐的并不是我,仍旧是我妈。
她让我推开,说好不容易雁听来一次家,必须得让他尝尝她的手艺。
我拗不过我妈,只能随她去,但我跟雁听仍帮着一起,我们聚在一起,共同享用这一顿美食。
夜晚,因为房间只有两间,我妈自己一间,雁听自然得跟我睡在一起。
更何况,我们早已同居,那些在家的日子,我们都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的,并不会因为换了个地方就发生改变。
况且,这里也是家啊。
这是我和我妈的家,是雁听的家,是我们一家三口共同的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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