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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大正常。
屠仙宗的看守不至于能叫旁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又单独跑到了内院来对着宗主最重要之人,放了一箭。而这一箭还能刚刚好好地算准能擦着自己的头发丝过去,让自己这个神君都感知不到。
玄天赦有些恐惧,这便是何等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他瞧见羽箭的尾端挂着一封信件,有些担忧,不敢动手去摘。
可转念一想,这个人既然算得准自己的位置,不伤害到自己的一丝一毫,便应当不会在信纸上淬毒或者使诈。他便小心翼翼地将信件取了下来,平整展开。
那信上只写了寥寥数字,可偏偏叫玄天赦的眉头越蹙越紧,直到中间打了个节,拧成了川字。
只因为那信件上写着,已经寻到救治白凛与寒诀的法子,只等玄天赦一人在今夜赴会于屠仙宗外十里。这本该是好消息,可偏偏他直叫了玄天赦一人,就有些过分怪异了。
更让人感到异常的还是落款的印鉴,竟是张仲琰的。他用的是自己曾经再四象门做首座之时的那枚,也叫玄天赦一眼便瞧了出来。
可字体却分明不是张仲琰的,更像是印版所制。
玄天赦心中疑虑太多,想要再多瞧上几眼那封信件,却发现信件直接在自己的手中燃烧了起来,一点痕迹都未曾留下。
他便更加觉得这送信以及他若是赴会去见的人,一定会有问题。但偏偏信上只叫他一人赴会,若是有旁人同往,则是那法子会直接全然毁去,再也不能有方法救治他们二人。
玄天赦咬了咬牙,还是下定了决心要去瞧上一瞧,就算是再远处看看到底来者何人,此行他也必然得去。
他虽是下定了决心,可心中还是打鼓。他想起方才落款那枚张仲琰的印鉴,确实为真不错,可是为何又不是张仲琰的手书。莫不是张仲琰已经遇害,是有人借了他的名头去引自己上钩。
玄天赦抿了抿嘴,若真如此,此人害了张仲琰得了他的印鉴,又有着能在屠仙宗里面行走自如的功力,恐怕道行不浅。
可他转念又是一想,他又险些忘却了自己现在神君的身份。就算此人再厉害,也不能是九重天的神君下界来杀他吧?
笃定了心思之后,玄天赦便开始想着如何在夜半瞒过寒诀悄悄出门。
蛇本就是夜行动物,寒诀更是遵从了天性,夜里虽是能得以安眠,可却保持了一份警觉与冷静。他若是知晓了自己单刀赴会,断然会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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