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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寒诀自报家门,他们许是信了几分玄天赦的辩白,可现下瞧着他与屠仙宗的宗主在一处,心里也变了几分,觉得朱长老的说法不无道理。
玄天赦如果知晓此事,不知道是否会恼上几分,寒诀不听他的所言结果惹出了旁的事情。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就算是玄天赦已然瞧见了众人交头接耳地指着寒诀说话,又不着痕迹地往后挪着步子,心中了然。
朱长老嘲讽着说道,“我的乖乖徒弟,你竟然有朝一日背信师门,转投了屠仙宗门下。怎么还在这里诡辩自己杀人一事?你这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他说的冠冕堂皇,叫玄天赦看着碍眼。那副贼眉鼠眼的模样,若不是身上穿着四象门的衣物,手上拿着法器,就连玄天赦也不会承认这居然是个灵修。
玄天赦挑眉,默不作声地将寒诀往身后挡了些许,说道,“那岂不是因着灵修许多都如同师父一般虚伪恶心,徒弟才愿意与屠仙宗为伍的。”
朱长老哪成想玄天赦直言自己伪善,说的义正言辞直叫自己都呆愣了两下。他吹胡子瞪眼睛,怒道,“逆徒!勾搭魔族还不承认,如今还要攀扯为师。今日我便替四象门逐你出去,好清洗门户。”
玄天赦早已是破罐子破摔,“那便不必了,徒弟记着当年来玄安城任城主之时,已经跪别了师父。徒弟恍惚记得自己言语间,已是与四象门脱离了干系。若非如此,怎得每次回四象门之时,还需要身份拜帖呢。”
他猛然抬眸看向朱长老,眼睛中仿佛带着利刃。一瞬间朱长老只觉得自己身如刀割一般,冻得他不禁别过了脸来。
四象门的法阵已经排好了许久,只等着朱长老的一声令下,便会朝着两人发起攻势。
玄天赦虽是表面云淡分清,但是身上已经作出了防御的动作准备。他看向寒诀的方向,又瞅了一眼孟汲。
他们师徒几个曾经约定过一些手势,其中便包含了提前走的动作。玄天赦微微动手,用自己与寒诀的身躯挡着手上的动作,给孟汲比划着让他先行离开。
孟汲仍是摇头,轻声唤了句,“师父……”
可玄天赦还是重复着动作,灵修的五感太过敏感,玄天赦不能告知孟汲要让他先行离开是为了什么,也不能言说以确定孟汲的逃离时间。他只能期待着自己这个徒弟够聪慧,能理解到自己的意思,在等下趁乱离开,去寻找白凛。
他不能说出来他要让孟汲去寻白凛,若是如此,他师兄也会被困在城中。也许还会被朱长老这个丧心病狂之人,如同玄天赦一般扣上帽子,让他百口莫辩。
况且白凛还是个当真软弱心善的人,他若是除了这等窘境,恐怕会一死以正清白。可玄天赦却不同,他可以没脸没皮他也可以委曲求全,只是要看为了谁又为了什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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