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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我看到师叔的脸上虽然覆盖着面具,但是隐隐约约下面的面容上有着红色溃烂。”玄天赦接过了话茬,细思之下,忽然想起张仲琰脸上的烂疮了,“我看那位置,像是原先他使用过神甲功后,留在脸上的龟裂纹的位置。难道是他将龟裂纹挖去了?那也太可怖了吧。”
“若是如你的形容,恐怕是的。”寒诀说。
白凛听闻寒诀说他还是对着魔族尽心尽力的话语,有些惨然地笑了笑,说,“师父还是没变,他一直对自己狠心,又对别人好。就算堕了魔,他也能被人称为佛祖。”
“不过我见他下颌上又出现了一块龟裂纹,他应当是又使用了一次神甲功。”玄天赦回想了一番之前见到张仲琰的模样,“他既然剜去了脸上的,为何不连着脖子上的一同剜去呢?”
白凛听完便眉头紧锁,回忆起了几日前自己第二次施展神甲功时候的情形。恍然大悟一般的说,“阿赦,你的意思是说,我上次使用神甲功不成功,是因为我原本右臂上的那块没有被剜去?”
“只是猜测罢了,师兄不必多想。”玄天赦看向衣柜的方向,那里存放着两人的魂灯,他又问,“还有一事,师兄这几日是否天天查看梦儿的魂灯?”
“当然有,她的魂灯我便是日日看着。如同你离开的那日,仍是暗红色,但是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我也是觉得很是奇怪。”玄天赦重新提起了他与寒诀讨论过的事情,仍是脑子里像搅了一团线一样,怎样都理不开,“我看了梦儿在地牢中的留言,还有张师叔也曾告诉我,她是在三个月前到了屠仙宗的。你说之前她的魂灯并无变化,正是这几日才忽然变暗的。那信件也是,为何拖了三个月之久。这就很奇怪了,她明明是三月之前受的伤,但是却到今时今日才有这样的变故,却是为何?”
“本是猜测了一番,但我都觉得说不通。倒是这并不是什么要紧事,要紧事是梦儿魂灯仍是暗红色,那便说明她的处境并无改变。”他一边安慰着白凛的情绪,一边又将自己在地牢中所看到的白梦的留言将与白凛听,“我在屠仙宗地牢里面的时候,看到她用咱们三个才知道的符号在墙上写着几行字,她说——”
“她夺回了白家的家传法器招魂幡,并且杀了当年害死自己父母亲人的周家三十六口,以这三十六人的魂魄祭了招魂幡。她在屠仙宗看似被囚禁,实则是为了躲避招魂幡的反噬。”
“这周家,是什么?”他问。
一时之间白凛经受了两次致命的打击,竟是有些失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片刻便洇出血来。他沉默了良久又问道,“阿赦,你确定你看到的是周家,不是什么王家、李家?”
“是周家。”玄天赦的话语无情地粉碎了白凛那仅存的一丁点幻想,他崩溃了。
“周家,呵,周家……”温润如玉的他,竟然扯着嘴角冷笑起来,他的双睫轻轻颤动,眼里满是恨意,“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从我进四象门到如今,有两百多年了吧。我都忘了他们是谁了,可是我没想到梦儿还记得,而且恨得这么深刻。”
“白家与周家的恩怨,还是要从我十八岁那时候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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