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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抓住那个捉弄他的玩意儿。
“去哪里!”讹兽使劲叫唤,却没跟上的意思。他驻足在原地,面部逐渐变得模糊。一卡一卡地扭头,看向家的方向。
窗门大开,危险蛰伏。
麦叮咚动作很快,全凭本能捕捉那道陌生又熟悉的气息。
在转角之时,流浪汉横叉的小腿绊的他重心不稳,扶墙费劲地站好。对方一身酒气,头发枯草一样邋遢炸开,遮掩不住半边脸大小的红色胎记。
麦叮咚抱歉地俯身道歉,又直起身子继续寻找。
似有若无的味道浮在半空,随时会飘散干净。他想抬脚离开,可脚下的流浪汉又让他忍不住驻足。
对方一动不动,宛如死尸。
只犹豫一下,麦叮咚蹲下,拍拍男人的肩膀小声叫唤,“还有意识吗?我带你去喝口热汤暖暖吧。”
男人身上遍布大小伤痕,他缓缓掀起眼皮一瞥,头发下的眼睛有些污浊,“别碰我。”
“垃圾而已,死了不是更好?”
自言自语一般,他被殴打的咳血,声音发虚却语速极快,“装模做样摆样子。要不要给我配合你摆拍一张,让整个城市来夸奖你?”
随后是一连串讥讽的笑。
麦叮咚并不介意,只是默默掏出一包纸塞在他手心,“擦一下吧,我去给你拿瓶水。”
脚刚踏出巷子,男人干呕两声,忽然换了声线怒喊:“臭婊.子,你以为能一辈子干干净净在修道院是不是?啊?”
他爆发出原本没有的力量,赤脚跳到麦叮咚身后,骨头架子一样的身躯把人用力压在墙上,因为嘶吼浑身在颤抖,“你他妈的是婊.子知道吗?”
“你救了我又丢了我,你就别想再回去!”
“我要把你关进地窖,就像别人在我脸上吐口水一样,我要让你的神明永远唾弃你!厌恶你!”
麦叮咚被喊得耳朵发痛,后脑勺撞在砖上让他眼冒金星。愤怒的人没有理智,力气大的他很难反抗,更是因为流浪汉的恸哭的控诉胆战心惊。
下巴几滴混着黑泥的泪水滚下,男人声嘶力竭地不停喊,“你是变态!”
“玩弄别人的变态!死东西!自命清高的修女!”
“咳。”麦叮咚胸腔被压得发闷,一片混乱中捕捉到几个熟悉的词语。
修女。
他是在火车悬梁自尽的修女,是那所规章严格的修道院的神父。
封锁的记忆一瞬打开闸门,彻底回想起自己的处境。
他丢了嗅觉,怎么可能闻到爆米花甜味。
这里不是现实。
熟悉的温度再次出现,落在麦叮咚肩上拍了一下,旋即无形的爆炸将流浪汉震开。
麦叮咚逮住机会迅速起身,浑身肌肉绷紧往一个方向急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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