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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住他的性命,金氏家主与他一起种下了同心蛊。但虞楚不过靠此法吊着命,还留着一口气这么多年从未醒来。
金氏家主被虞楚的状态刺激,将鬼方族的权柄牢牢掌控在手中的同时,也杀了许多当年逼迫虞楚的嫡系。导致到了虞苒这一辈,嫡系血脉凋零。
“金夫人就是那个因蛊而生的孩子。”虞苒说,“她在温室中孕育了近十年,直到所有人都忘了她的时候,她才真正地出生。”
“鬼方族并不承认她。因为她是蛊物,而不是真正的人。”虞苒声线很轻,“但是她的另一位父亲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那个男人费了无数心血,钻研出孕育蛊物的秘术,那一代所有正在怀孕的女人,都被种下了这种秘术——这意味着他们生出来的孩子,有一个是正常的婴儿,而另一个是不被承认的蛊物。”
这种行径确实极为疯狂,却也让所有敢指责金连虞的人都闭上了嘴。
“从此后,鬼方族内每个孩子的出生,都必然伴随着一模一样的蛊物。”虞苒闭了闭眼睛,“更残忍的是,所有孩子八岁的那一年,孩子们的父母必须做出选择——选出他们所认为的蛊物,杀掉他。只留下一个孩子。”
“但是父母们根本无法分辨。何况两个孩子养了这么多年,哪里忍心说杀就杀。这是一场报复,但我们毫无办法。”
“我和渐霜是最后一对这样出生的孩子。”虞苒指尖抚过眼睛,挡住其中变幻的神情,“我们出生后,我娘走投无路去求了金夫人。于是金夫人以渐霜是蛊物为名,从鬼方族离开前带走了渐霜。”
“金夫人的态度让那个男人停了手,鬼方族中的孩子又得以正常出生。”
难怪她娘对鬼方族的种种讳莫如深。他娘在鬼方族的一群有病的疯子里,真是出淤泥而不染。而且从她娘对渐霜颇为怜惜的态度看,她其实还是芥蒂自己身为“蛊物”与正常孩子之间的区别。
谢棠如若有所思:“那么我娘从来没有承诺过,会让渐霜回岭南。”
“确实是这样。我说了谎。”虞苒脸不红心不跳,耳侧的银色铃铛随着晃动响了两声,声音清脆,“其实是世子你的外祖父让我将渐霜带回去。”
“带回去?”谢棠如唇边笑意微冷,“做什么?”
“我不知道。”虞苒摊了摊手,“谁能猜到一个失控的疯子的心思。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和渐霜究竟谁才是蛊物。不过之前他传消息来说用不着我把人带回去了。反正渐霜也想留在京城,我也不用担心又多一个对手,皆大欢喜。”
消极怠工这么久,没有采用任何强硬手段,已经是她仅剩的一点微薄姐妹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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