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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是谢元去办的, 问起正事,他脸上的愁苦一扫而空:“永宁侯夫人一直在给虞苒相看,前些时日沈遇进了永宁候府,和虞苒单独相处了一会儿,听说闹得不太愉快。”
“沈、遇。”谢棠如轻声念出这个名字,似有几分兴趣地勾起嘴角。
沈遇其人,谢棠如虽然和他打过的交道不算多,但是清楚知晓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而且他身上和薛慈宜紧密关联的蛊……正是虞苒出身的鬼方族擅长的手段。
笼罩在他面前的迷雾又清晰了几分,谢棠如微略沉吟:“让人查一查沈遇这些年的经历,务必要查探清楚他有没有去过虞州之外的其他地方——比如岭南。”
渐霜蹙起眉头:“世子是怀疑他和鬼方族有关系吗?”
“他身份籍贯都极为明朗,父母亲族虽然去世,但也都可以查验。如果和鬼方族有关……”谢棠如微微眯起眼睛,不知道是沈遇那位把废太子迷得神魂颠倒的未婚妻,还是眼下被他关在魏国公府天天变着法子骂他的薛慈宜薛大小姐。
那包裹在团团迷雾中的真相千头万绪,但每一根仿佛都缠绕着更紧密的结,让人无从下手解开。
他叹了口气:“我娘还真是留了个难题给我。”这可比老皇帝当年出的考状元的题难多了。
“夫人如果有心,当年对世子如今的局面应该有所预料,或许有什么线索留下也说不定……”渐霜轻轻抿唇。
“线索……渐霜,你知道我娘当年为什么要去虞州吗?”
“夫人没有和我提起过这些事情,不过夫人倒是去过好几次虞州呢,我记得清楚的,夫人十五年前的七月去过一次,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一样。”
谢棠如:“我不记得。”
“那时候世子从宫中赴宴回来,中毒昏迷,因为夫人去得快,不过三五日便回来了,所以世子才不知道吧。”渐霜说着陷入了某段久远的回忆中,因为经年日久,她记得也不清晰,用词也不敢肯定。
谢棠如虽然身份金尊玉贵,但因为他爹受帝王忌惮,又是魏国公唯一的子嗣,小时候受到迫害并不少。魏国公府对他的事情素来是再小心不过,但那年还是叫他在宫中出了事情,本来同谢棠如无关,是有人针对端王暗下毒手,不过机缘巧合害了谢棠如。
谢棠如养了半年病,身体才好起来。
渐霜记得清楚,也是因为这件事差点把她整个人都吓坏,记忆深刻。
“这就有趣了。”谢棠如轻声道,他原本以为他娘只是出嫁前在虞州住过一段时间,但没有想到后来她还去过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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