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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娘都死了那么多年,再来计较这些事情也没有意义。”
“我记得魏国公夫人是重病身亡?”商清尧想了想,问道。
谢棠如倏地转过头盯着商清尧,过了半晌才歪歪头,一字一句地说:“其实我不知道。那年我娘生了场病,我去虞州白云观给她祈福,回来的时候我爹就告诉我她死了。”
口吻足够轻描淡写。
商清尧听到这里没有再追问下去,顿了顿:“如果你想知道你母亲的事情,我命人去岭南查一查。”
“不必了。”谢棠如摇摇头,“多谢陛下好意。”
有些事情本来就不能深究,一旦深究就会在麻烦里头越陷越深。谢棠如一早知道他母亲的身份绝不简单,但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探究。
无论是出于“保护”还是其他什么心态,他母亲从未告诉过他真相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毕竟有时候谢世子是个很没有进取心的人,只要不危害到他和他在乎的人,即使山崩地裂谢棠如也不会在乎。
商清尧读懂了他的意思,也不勉强。这是谢棠如的事情,他自然尊重谢棠如做出来的一切决定。
于是年轻的帝王语调淡淡道:“既然你已经决定,那便由你。如果有一天你改变主意……”
谢棠如轻声打断了他的话,对于一个臣子而言,这几乎是大逆不道的行径,但是谢世子显然是没有这份自觉的。他弯了弯眼睛,丝毫看不出方才神情寥落的模样,“陛下,除非有不亚于我娘复活这样的理由,否则我大抵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商清尧勾了勾唇角,似乎也被他鲜活的情绪感染。
谢世子心如磐石不可动摇,不过世上多的是比他娘从九泉之下醒过来还要让他遭遇惊吓的事情。
比如说魏国公。
谢棠如是被特意叫回家的,他爹正坐在堂上,桌上有两杯还温热着的茶,似乎是刚刚送走客人。
魏国公见了自家倒霉儿子,眼皮子一掀,没好气地开口:“终于舍得从宫里头回来了?”
谢世子诚实地发出疑问:“不是您把我叫回来的吗?”
“………”魏国公一哽。
谢棠如已经自然而然地顺势在椅子上坐下,叫婢女换了冷茶来:“您特意把我叫回来有什么事情?”
“有桩事。”魏国公八风不动,“长宁侯家里头有个小女儿,生得温柔乖巧,不知道打哪见了你一面,害了相思。所以长宁侯托了媒人上门来给你说亲。”
长宁侯家的人说辞自然没有这么直接,只说是看中了魏国公世子前途无量仪表不凡。不过做爹的心里头清楚自己儿子在外人眼里是个什么德性,马上就听出来搁这儿糊弄他呢。于是差人一打听,打听出这么一桩风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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