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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再开口,忽听封璘说道:“严谟那只老狐狸,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就范吧?”
沧浪指尖轻蜷,语气平平无奇:“所以,我拿剑逼了他。”
封璘忽地笑起来,拎起一件大袖衫,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只以银腰带围之:“许久未见,先生行止也比从前厉害不少。”
沧浪手指继续下滑,隔着薄如蝉翼的水墨屏风,停在了腰间,屈指似是一勾。
“要我说,天地间最可宝贵的人物,唯权诈的英雄耳。我要与他谈,他不肯,那我便只好使出点手段。至于和从前相比,”沧浪顿了顿,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殿下怎知我从前什么样?”
封璘顺着那手指的动作靠近,轻道:“先生讲得不对。”
沧浪问:“哪里不对?”
“天地间最可宝贵的人物,何止权诈的英雄,”封璘推倒屏风,猛地伸手把沧浪带进怀里,再一旋身,托着臀部将人按在了军案上,“放诞的美人,一样也有颠倒乾坤的手腕。”
屏风倒地闹出了声响,外边的守卫出言唤道:“太傅大人有事吗?”
太傅大人被人压在军案一角,唇也被堵住,封璘吻到他呼吸艰滞,犹如溺水前的昏倦,根本无法招架对方愈渐猛烈的攻势。
到了这一刻,所有的阻碍都消失不见,沧浪的指腹才算真正贴到封璘的胸膛,但他已经无心再作乱。
封璘要让先生知道挑逗的后果。
随着亲吻的深入,沧浪抵在封璘胸前的手猝然收紧,在帐外守卫一再的询问声里,竭力仰颈与他咫尺对视。
封璘看清了先生眼梢快要渗出的泪珠,才稍稍离开了沧浪的唇。
“无事,你们........在外守着,唔......非传,不、不必进来。”
帐外守卫面面相觑,皆自疑惑,只有怀缨拨了拨耳,抬头看天的眼神里深藏着心领神会。
“不行,这里不行,你疯了。”
沧浪有些气急败坏地推开封璘,身体却在惯性的作用下后仰,半道又被一双手臂稳稳捞住。封璘的呼吸濡湿了沧浪的耳,那热息肆冲进来,搅得他脊背发麻。
“那晚先生不是还催促着我,说就在这里么?”
那晚,是指陈笠和郡主大婚的那晚,也是太傅大人酒醉,歇在陈家别院的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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