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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沧浪醒来的三年里,封璘第一次与他言及朝堂大势。他无视了兖王直呼圣人名讳的不恭敬,心头思忖。
“这么说来,你此行查办贪污只是个噱头,真正的用意是为金瓯之策一探前路?”
封璘没有作答,他不厌其烦地将那白皙纤韧的十指一根根拢起,丝帕穿插抽离,都是言不尽的怜爱意味。
沧浪就在这样的动作里,生出股奇异的燥热。
他只好强忍着:“便是要除清障碍,办法亦有很多种......”
“一把火烧了却最是直接,也最干脆。”封璘把“丧心病狂”四个字刻在了脑门上,“大道至简,是先生教我的第一个道理。”
沧浪心中恼恨,但不得不承认这小畜生说的,确有几分道理。
胸口燥热更甚,更有丁点微麻的痒意丝丝缕缕地渗漏出来,像蚁虫噬咬,引起的却是另一种难耐。
封璘对眼前的异样视而不见,“说起来,利用胡椒苏木折奉引发众怒,也是先生的功劳。否则本王倒真愁得紧,得用个什么法子,才能将那些潜藏暗处的鼠辈齐聚一窝呢?”
沧浪犹自陷在淆乱里,无暇细思此言是感谢是讥讽。
一方罗帕擦不完三五星点浆汁,执帕之人存了作乱的心思,不疾不徐地俯下脸,将沾着汁液的手指缓缓送入唇间。
手指都教温热包裹着,湿软从指腹蜻蜓点水般地一掠而过,转而滑进细窄处,或厮磨或吮咬,沧浪脊柱带颤,不由自主地朝后软倒。
当然,他没有倒在任何一处。
封璘托住了他。
“先生,”封璘的气息贴得更近,“蛊毒发作了呢。”
第21章 瀚海阑干百丈冰(四)
世间情蛊,以养蛊之人的心血灌之,三五日成形,堪与宿主灵肉相交,摄魂夺魄,役其神识,使爱之一字于迷乱中滋长,离断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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