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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闲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又立刻露出嫌弃的表情:“这是你新想出来恶心我的招数吗?”
谢云景没有解释,只用行动来做出回答。
他还是没有闭眼,就这么望进顾闲瞪大的眼睛,撬开他的唇齿,侵入他的口腔,然而缠着顾闲僵硬的舌头,强迫他和他一起共舞。
“你唔——”拒绝的话说不出口,推搡的动作不起作用,不甘示弱回瞪的眼睛,却似乎让情况变得更糟。
被亲得快喘不上气,顾闲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反抗。
顾闲的牙齿撞出响亮的一声。
及时撤出来的谢云景挑了一下眉:“这么狠?”
顾闲忍着牙床的酸痛警告他:“婚内强||奸也是强||奸!”
谢云景没忍住又笑了一声,一边给他揉酸痛的牙床,一边慢条斯理地安抚:“不强||奸你。”
就算喜欢上的人是自己的死对头,他也没沦落到强||暴对方的地方。
他在顾闲不信且不满的瞪视中解释:“出尔反尔是要受到惩罚的。”
顾闲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滚下去!”
身上的重量终于消失,顾闲把被子往身上一裹,就背对谢云景躺下来,一副“老子睡了”的姿态。
顾闲好面子,尤其在他这个死对头面前好面子,所以睡到地上,或者分房睡,这种象征着退让和示弱的行为,他是绝对不会做的——哪怕他明知他的死对头对他产生了觊觎。
顾闲警惕地只露出了发顶,谢云景靠近大约是他耳朵的位置:“晚安。”
顾闲烦躁地把被子再往上拉了拉。
*
第二天早上。
直到吃起早饭,谢云景的表现都一切如常,搞得顾闲都有些恍惚,怀疑昨天晚上的事是他半夜做的怪梦。
直到——
谢云景在康伯背过身的时候,突然吻住了他。
这个吻没有昨晚那么深入,谢云景只蹭了蹭,再轻轻咬了他两下,就重新站直了身体。
“工作顺利。”谢云景对他眨了眨眼,就对转过身来的康伯,“我去上班了,康伯再见。”
谢云景毫不拖泥带水地出了门,顾闲却还没选好脸上的表情。
康伯疑惑地问他:“顾少爷,是有什么东西忘带了吗?”
顾闲暗暗磨了磨牙,转头摆出笑脸:“刚才就是在想呢,没忘,我也先走了康伯。”
等上了车没人看见,他才狠狠用手背擦了下嘴,接着又砸了一拳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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