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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倦紧扣住可君的手腕不肯松懈:“开陵仪式里并没有开棺这一个步骤,你要将我母亲的尸首暴露在这群陌生人的眼下?这就是你所谓的敬畏先祖。利用我打开我母亲的棺杶里,你到底存何目的?”
可君撑着最后的耐心,道:“拂衣,你要明白,只有成为强者,才能不被踩在脚下,才有足以有登上顶峰的能力。生而为人,不做蝼蚁。”
“金沙天地盟盟主白萩,是西南与北府最大的敌人。他的境界已经远在宗师之上,你凭什么实力去打败他?中州剑道第一宗师贺岸都拿他没有办法,你能保证自己将来一定可以超越他么?”
“参军......你的想法太过天真。拂衣,你是个好孩子,以后,我们要一起走很多很多的路......这棺杶里,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一幅画卷,可以寻得三枚河图洛书的碎片,只要有了这三枚碎片,白萩根本无法奈我们何。”
可君的内力深厚,谢倦根本无法再继续压制他的手腕,可君扣动棺盖,轻而易举的将棺盖一掀而起。谢倦被可君掀棺的惯力推到几米之外,后脑勺重重撞在石壁上。
谢倦倒抽一口凉气,伸手往脑后一摸,摸到一手湿润的鲜血。这一撞,将他摔落下鹤望峰时落下的伤口,增添第二次创伤。
谢倦眼前昏暗一片,意识愈发混乱起来,他感到无助与无望,紧紧咬着唇瓣,忍受着从脑后应接不暇传来的刺辣痛意。
温热的鲜血顺着脖颈,将银白圣洁的神袍染红。他的眼眶不自觉就蓄起眼泪,顺着颊面滑落,与血水混杂在一起。
宣槐他看到谢倦这副样子,心脏抽着疼。他步履蹒跚朝着谢倦快步跑去,但是碍于自己年纪大,腿脚并不利索,刚走两步就被脚下的碎石绊倒在地,膝盖直直砸在地面,痛的他眼睛一翻,直哼哼。
宣槐是打心底心疼谢倦。他看到谢倦,便如同看到少宁长公主。他是看着少宁长大的,又怎么舍得看到她的孩子受苦。
“小谢!”沈秀也跟着宣槐的步伐朝谢倦奔去。
可君全然不理睬谢倦这边的情况,他从玉棺之中,拿起那幅蓝色玉柄的画卷,眼眸明亮。
谢倦沉浸在万般痛楚之中,本能呼唤一句:“寒川......”
谢倦怎么也想不到,当他喊出那个名字的时候,耳畔传来二字:“我在。”
谢倦再也抑制不止心中的委屈,靠在身旁的坚实臂膀上,又道一句:“寒川......”
这个时候,他根本想不起所谓的寒川到底长什么模样。他的记忆停留在摔落下鹤望峰之时,躺在冰冷地方上,手里握着剑穗上沾血的玉珠,玉珠之下,寒川两个字已经深刻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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