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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夕阳漫天泼洒,如烟如缕,似梦似幻,紫红燃成一片,将傍晚的氛围渲染的凄美又热烈。

有人敲响门。

谢倦放下苍兰花,心为之一动,他能察觉到自己产生出期待,期待门外的人是他方才所想的。

当他打开门,发现果然是他时,心又不可遏制的一动。贺北刚沐浴完毕,头发微湿,浑身散发着清爽的味道。他穿戴着干净、有些不大合身的衣物。

“师兄。”

贺北打声招呼,笑笑,低头在谢倦颈边闻了闻,说:“好香。”

谢倦身子往侧边闪躲,与贺北拉开距离。虽然贺北闻着也挺好闻的,但他万万说不出来“你也香”这种话。

贺北把外袍的袖子往下拽了拽,也遮盖不住露出的半截蔓延着青紫筋络的精壮小臂:“这衣服有些不合身。”

谢倦打量一番,脸却有些微微发烫:“是不合身。”因为贺北此时的身材被不合身的衣物勾勒的有些惹眼。好像他稍稍动动,胸前的衣带好像就要绷开一般。宽肩到胸膛再到腰部的流线被呈现无遗。

贺北往屋里深处走着,发现贺北已经把他为他摘的那朵苍兰插在瓶中,此时正沐浴霞光,开的正酣。

贺北一屁股坐上桌案,随手拿起桌边的书籍翻看起来,漫不经心道:“银家以制售丹药盛名,药宗世家,自家少爷却是个病秧子,怎么也治不好。”

“医者难自医。”谢倦倒是挺同情那位银二少爷,觉得对方丝毫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生气。

贺北发现这桌上的书都是医书,他不太有兴趣看,翻了几页就悻悻放下,嘟囔几句:“想练剑......镜花宫那帮贼孙子,把咱们佩剑给克扣下来,呵,等回头把他们的皮肉剁成剑穗挂起。”

谢倦何尝不是,每次习惯去摸腰间的沉雪剑都摸个空。还有那剑穗,是贺北第一次正式送他礼物,他更觉得有些惋惜。

谢倦问起他最关心的:“寒川,白子现在安然待在你身上吧。”

贺北点头,看不出在撒谎:“在。”

谢倦的声音压低几分:“护好它,莫让它落入歹人手中。”

贺北给予谢倦一个坚定的眼神:“师兄,放心,不会的,除非我死了,化成灰。”谢倦还不知道他已经以身祭子,白子融入他的血肉之躯,已经不存在任何实体状态。

谢倦忧色忡忡:“别把整日把死挂在嘴边。你现在的武功不止五品吧,能与镜花宫宫主平分秋色。”

贺北回答的模糊:“现在还没有稳定,需要时间。”他怕银砚有所察觉,一直收敛着自己的真实内力,其实会经脉不畅,气血滞涩,生理上十分痛苦。只是他隐忍着连谢倦都不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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