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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兴家无语了,这么能演,搞啥财务呀,咋不去当演员!他也没急着反驳,而是理了理思路,问道:“崔同志这怀孕多久了?”
旁边人替崔芸回答道:“两个月了。”
两个月,那就是那次演出结束后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天地良心,自打上回演出结束后自己压根就没再见过她,结果这么一口大锅就平白落到自己头上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几个月前咱们在镇上的供销社里还碰到过一次,当时我和我爱人一起,你应该是和你母亲一起,我当时就给你们介绍过,说那是我对象,这一点我爱人和你母亲应该都能作证。你哪怕不知道我结婚了,也应该知道我是有对象的。”
他看崔芸想说什么,又接着道:
“就算你不知道吧,我呢平时下了班就回家,崔同志既然说我俩好上了,我想问一下我俩都是在哪‘好’上的?”何兴家看着崔芸问道,这又不是后世,满大街都是酒店啥的,现在的招待所没有结婚证根本不会让你住一块。
崔芸一脸难堪,半晌还是吞吞吐吐道:“我们俩是一个公社的,都是他下班送我回去的路上……”随后欲言又止。
何兴家明白了,他开口道:“是这样的,我知道崔同志你一个女同志脸皮薄,当着这么多人说这些有些为难你了,但是吧,这事关系着我俩的清白,我还是得问一下,我是什么时候送你回去的?具体的时间你能提供下吗?”
“按你的说法,我们俩应该是在县里演出结束到你怀孕前的这一个月里好上的。就是吧我的工作情况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在畜牧站带我的师傅是个兽医,平时我俩主要负责牲畜的治病和防疫什么的,十里八乡牲畜有什么问题我都得跟着杜师傅下乡,有时候还会住几天。”
“所以说我并不是天天都来县城上班的,一个月里我差不多十天半个月都是跟杜师傅在乡下待着,我俩几乎形影不离。你可以说一下具体的时间,我看看我当时在不在县城,虽说过去两三个月了,但我记性还不错,畜牧站里也记的有我们的下乡记录,杜师傅也能给我作证。对吧,小张?”
何兴家向高站长派来的小张求证道,小张想了想,何兴家跟着杜师傅下乡一个月最多几天,绝对没有他说的十天半个月那么夸张,但是这么说也不能算错,他就点了点头。
崔芸闻言脸色一变,她没想到何兴家一个月竟然有这么长时间都不在县里,要是她说的日子刚好是何兴家下乡的日子怎么办。
没等她答话,何兴家又补充道:“想来崔同志你也不是个随便的人,不会连哪一天都记不得吧?”
“我……”崔芸只说了一个字,就突然捂着肚子不停喊肚子疼,后面的话到底没说出来。
这个情况今天也没法再继续问了,纺织厂的领导就让何兴家先回去,等崔芸好点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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