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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魏敛是如何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
易容术之所以称为易容术,是因为只能易容,不能易骨,但魏敛变成云无涯之后,那出色的骨相并非垫高鞋底和垫肩裹腰这种普通易容术可以做到的。
“是我,但怎么做到的不能告诉你。”南鸢堵住了他后面的话。
郁江离无语了片刻,又问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疑问,“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白离就是我的?”
这是郁江离最介怀的一件事。
其实不管是魏敛,还是云无涯,他都感激对方的救命之恩,但前提是对方并非怀着目的去救他的。
若救下他是为了后面的算计,这份掺杂着阴谋诡计的
救命之恩,他宁可不要。
南鸢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解答了他的疑问,“从你开口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认出来了。郁兄,我记得你的声音。”
郁江离闻言,脚步蓦地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
若是在他开口后才认出他,那便不是因为他是郁江离才出手相救,顶多是救了他之后发现他是郁江离,然后才开始给他挖坑。
这两者,还是有区别的。
郁江离没有察觉到,这个结果让他心里一直紧绷的某根弦稍稍松了松。
不过——
他那时被困山寨,虽然在寨中待了不少时日,但与魏敛见面却只有寥寥几次。
就这寥寥几次短暂的对峙,魏敛便将他的声音记住了?
郁江离并不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但他心中实在好奇,不由问出声:“魏敛,你……”
南鸢调头看他,目光有些深,“你的问题为何总这么多?”
郁江离皱眉:“我问题哪里多了?若你这就嫌我问题多了,秉烛夜谈还能谈什么?我一个人自说自话吗?”
南鸢从他话里听出一丝郁闷,也恰逢心情好,便对他耐心了几分,“知道了,你随意问。”
“我的声音,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为何你才见我几面便记住了?”
你的声音没有特殊之处,无非就是好听罢了。”
郁江离双眼微微一睁,神情变得有些……微妙。
兴许是魏敛说话总不好听,他突然这么直白地夸上一句,即便夸的是浮于表面的东西,这夸赞的效果也能比寻常人高上十倍百倍,郁江离一时之间竟有些承受不住。
他的耳根突然爆红,目光闪烁几下,心中突然升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两人进入一个栽满冬梅的院子里。
屋内烧着炭,燃着烛火,看上去灯火通明,旁边有熏香缭绕,让人心神宁静。
漆木桌上,丰盛的酒菜已经备好,酒壶摸着是热的,是一壶刚刚温过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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