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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鸢,赶紧先给小可怜止血,以后再查户口叭。”
“慌什么,此人一看就是个命硬的,怎么死都死不了的那种。”
嘴上虽这么说,南鸢却已经动了。
她蹲在白离身边,伸手去解对方的衣服。
白离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却不小心撕扯到伤口,眉头顿时狠狠一皱。
南鸢轻嗤一声,“怎的,我亲手伺候你,你还不乐意了?”
白离眼里闪过一抹异色,似是意识到这位救命恩人脾气古怪,在想该如何应对。
只须臾,他便解释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下伤口污秽,怕脏了兄台的手。若是让兄台误会了什么,在下给兄台道歉。方才若非兄台出手相救,在下绝不能全身而退。”
南鸢嘴角扯了一下,“你清楚就好,救命之恩大过天,等你伤好,便跟在我身边侍奉茶水吧。”
旁边,北宫离纳闷地看向他。
这人还要死不活的呢,就想着让人给自己端茶倒水了?
北宫离觉得魏兄对此人的态度颇为奇怪。
方才魏兄虽然使唤他上药,让他看上去像个随从,但他心里清楚,魏敛并非真的把他当随从,那更像是魏敛不喜欢跟陌生人接触,所以才将此事交给他做。
然而此时……
魏兄给此人上药的样子没有半分不乐意,但说他乐意也不对。只是这挟恩图报、句句挖坑的模样,的确不像他了。
可北宫离转念一想,他与魏敛好像也不算多么熟稔。
魏敛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可能只是他的其中一面?
白离沉默了片刻,回复道:“我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在恩人身边久待。何况,在我看来,侍奉茶水远不能报兄台的救命之恩,兄台若不嫌弃,我愿许以重诺,他日我脱离险境,但凡兄台想要的,我必极尽全力帮兄台达成所愿。”
南鸢若有所思片刻,忽地微微一笑,“你的建议甚好,我未能达成的心愿委实不少,或许其中某个心愿,你恰好能帮我实现。”
白离目视着此人,神色微微一变。
此人是何意?
难道他知道自己是谁?
不,这不可能。
如今已有人假扮成他待在府中,而他乔装打扮之后的模样,没有人见过。这一趟之所以会被贺庆章的人追杀,是因为对方误打误撞,以为他身上有什么密信。
“白兄,你该止血了。”南鸢把玩着手里的药瓶,问他,“是你自己脱,还是我这个恩人来帮你?”
白离陡然回神,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我自己脱衣,劳烦兄台替我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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