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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而言,当时你们只不过是一群看热闹的人。
在或者不在,都决定不了什么。
你们走过来,反倒提醒我想起当时的感觉。
陶萄撇了一眼摆在桌边的盘子和刀叉,在几个人警惕而敏感的实现中,不疾不徐地道:我没把你们放心上。
别惦记我。
也别和我道歉。
陆迁被陶萄的目光定在了原地,随后夏岐阴沉着脸将他们全部赶走。
陆迁甚至都没来得和陶萄说他对《帷幄》的喜欢。
望着这些人略显狼狈的身影,陶萄忽然真切地意识到如今,夏家的人也好,上辈子伤害她的旁观者也好,什么都不是。
当她有了蔑视他们的实力和底气的时候,他们显得如此不堪一击,只要她随便敲打一下,他们便溃不成军。
甚至显现了点不入流的可笑来。
哪怕是夏宸等人,此刻对她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甚至开始小心地照顾起她的感受。
如果一年前的陶萄看到现在的现状,一定会很快乐。
可是现在,陶萄却觉得无聊。
她看不上他们了。
各种意义的看不上。
曾经的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再次回到夏家,她一定要夺走夏启月拥有的一切。
然而现在她对夏启月的一切毫无兴趣。
所谓的让夏家人尝尝命运的苦果,如果只是让他们后悔,或者让他们感到难堪,仿佛也只是那么一回事。
陶萄有些怀念一个人背着摄像机出远门取景的日子了,她怀念山中旅馆无边无际黑到发蓝的深夜,也想念那雨天绿波连天的林海。
在这一刻,这周遭的所谓的注视与惊叹,显得那样不值一提。她身上露出了一点旷远的气息来,当时在抬眼时,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远处一堆中年男人在一个青年身边与之闲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邹家的长子,邹虞。
如今邹家大部分的事物,已经由邹虞负责。
邹虞不过二十七八,然而邹氏集团在他的带领下蒸蒸日上,他完全继承了其父的优点,与人交往之时,给人感觉如沐春风,在某种程度上,他比他的父亲更善于笼络人心,因而在名利场上,八面逢源,朋友很多,虽然都或多或少有些利益往来,但是大家都很愿意与他交好,甚至多的是人想把女儿送到邹虞跟前,如果邹虞看上了,那就是天大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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