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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燎鸯欲言又止,放下了手里的窝窝头:
“如果我说,我是田螺姑娘的好朋友,我是纸鸢姑娘,你信吗?”
说着,燎鸯又觉得对比委实惨烈,连语气都委屈了起来:
“我没田螺姑娘有用,我不会做家务,总是笨手笨脚弄得一团糟,不仅不会做饭还白吃你的东西,也不会挣钱还总给你添麻烦……”
说着,燎鸯眼泪花花都在眼里打转了。
她吸吸鼻子,问:
“所以,如果我有一天死了,你应该,不会伤心的吧。”
听到前半段,周野望还听了个乐。
但当燎鸯讲到这一句,他的表情却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连忙从椅子上起身,到燎鸯身边蹲下身子,抬眸看着他问: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周野望……”
听见周野望的问话,燎鸯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般,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是妖怪,今天那个宁桑国师,他就是来杀我的,我能感觉到!”
小姑娘哭得可伤心。
她话里又是妖怪又是国师,换个人大概不会信,也只有周野望这样心思单纯的傻瓜才会深信不疑。
周野望连一句疑问都没有。
他只想了一小会儿,而后便说:
“那我们走吧?”
听见这话,燎鸯连哭都忘了。
她吸吸鼻子,愣愣地看着周野望:
“你说什么?”
周野望用袖子给她擦擦眼泪:
“我说,我们走吧。长安有人要杀你,那我们去个没人想杀你的地方。”
燎鸯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行。我们走了,你的考试怎么办,你准备了好久的不是吗?你要当大官,帮皇帝治理国家的。”
“那些不重要。”周野望说:
“我已经把你当做亲人了,那些东西,都没有你重要。”
有了这句话,燎鸯也不纠结那些有的没的了。
相依为命两年的少年少女,收拾好他们小家里的东西,在夜晚踏上了不知前路的旅途。
但一切并没有他们预想中那般顺利。
他们连夜逃出了城门,但还没走多远,便在长安的郊外被一人拦了下来。
那人一副异邦打扮,一头长发梳成辫子垂在身后,脸上留着小胡子,看着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正是今早在黄金轿辇中的那位宁桑国师。
宁桑一双眼睛直直黏在燎鸯身上,他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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