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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画对于他的吸引力,是不能忽视的。即使理智警告过他一万次,可灵魂和骨血的本能依然记得那份情意。
他自己都不知道,一份从未说出口的悸动,为何在时间的打磨下并未淡去,反而变得如此刻骨铭心。
剑尖划过,瞬息后,旁侧一块巨石被拦腰斩断,滚落在地上带起一片扬尘。
下一瞬,空气中有丝细微波动,秦东意察觉到这丝异样,于是手中剑花一转,横在身前挡了一下。
金属相撞之声响起,三两下后,来者主动收手退开几步,冲秦东意点点头。
“是你?”
秦东意微微皱眉看向对面人。
那是一身材修长的黑衣男子,两边额角分别有处黑色尖角,眼瞳青碧如湖水,却似是没有焦距一般,平静如水。
他记得,此人是楼画身边的黑蛟。
“疏月君,冒犯。”
雾青收了弯刀,开门见山道:
“听闻昨夜您与我家主人似乎有些矛盾,请问他人在何处,可有受伤?”
秦东意自然知道他口中那人是楼画。
他无意识将清寒握得更用力些。
他闭闭眼,难得有丝失态:
“在疏桐院,你去带他走。”
对面的雾青听了秦东意的话,却没有依言的意思:
“是主人自己想留在清阳山,我不能违逆他的意思。今日叨扰疏月君,也只是想问问情况,主人无碍就好。”
他顿了顿,问:
“疏月君,不喜主人?”
秦东意心里已经够乱,听见这个问题,烦躁更甚,语气微沉:
“若我说是呢。”
“并不难理解。”雾青微微弯唇:
“主人跟寻常人不同,他行事偏执,很多人都受不了他的性子,想必也有让疏月君为难,还请疏月君多担待。”
“为何?”秦东意微微挑眉。
楼画早已不是清阳山的人,所作所为,又为何要他来担待。
“那自然是因为,事情只有疏月君可解。”
雾青抬眸,定定地望着秦东意,终于摆明了此行的最终目的:
“疏月君是否能感觉到,主人同以前有些微妙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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