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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似乎带着隐忍的情绪。

“你以为我这么做，我就不心疼了？”

“你以为我是故意要将慕无烟塞给墨绝？我只是想要让小九对他绝望，你根本不知道小九当年是什么样子！”

“我永远忘不了，当年她那般的痛苦，她哭着求着想要忘掉关于那一年全部的记忆！她明明如此的悲伤，偏偏墨绝还要去招惹她，我怎能不制止？”

夜寒浑身像是被雷劈了一样，颤栗了一下就不动弹了。

他呆愣错愕的望向唐夜，眼里带着茫然。

“你……你的意思是……”

顾姑娘以前就和王爷认识？

唐夜红着眼眶，眸中尽是悲痛之色。

“小九，是墨小尘的，亲生母亲，她失去那一年记忆，是她自己的意愿。”

“我不知道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但一定和墨绝有关系，所以我坚信是墨绝抢走了孩子，抛弃了她，后来我才想要让慕无烟勾引墨绝，从而让他离开小九。”

“因为小九，受不了第二次伤了。”

唐夜的手紧紧的揉着脑袋，眸子越发的痛苦，手指都将头发拽下来了一块。

夜寒摇着头：“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王爷这般爱着顾姑娘，他不可能会伤害他的……”

“是啊，他不会伤害她，一切都是我误会了。”

“那你现在为什么……”

为什么？

唐夜的眼眸更红了：“你以为我现在这么做，我就不心疼？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只是想她活着，她只要活着就行了！”

他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的心都像是被一点点的撕裂了开来。

痛不欲生！

可连墨绝都只能用自-焚的办法对付谷离，如今谷离又生死未卜，他能怎么做？

但凡他实力足够，他也不会选择用这种办法去保护她！

“我也不想，不想如此去做。”

唐夜痛苦的卷缩起了身子，有泪从他俊美的脸上划过，他两条胳膊都紧紧的抱着脑袋，声音沙哑而颤抖。

“但是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全怪我无用，护不好她，曾经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夜寒的眼里带着震惊。

他和唐夜也打过几次交道，确实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痛苦——

是因为顾姑娘？

“你……”

唐夜缓缓的抬起了头，视线望向夜寒：“当年，是我把小九从外面捋了回来，送给了墨绝，只可惜这两人都一直太慢热了，但只有小九的体质，才能救他。”

“所以，我把小九送到了墨绝的床上，我还给墨绝下了药，他们顺理成章，有了墨小尘。”

“直到前些日子，我再次为墨绝下药，想要让他和慕无烟成就秦-晋之好，但他却克制了，也许那一刻，我就后悔了……”

一个连被下了药，都能守好本心的男人，是做不出伤害她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