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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轩眉头拧成个川字,两人放下担子站在田间小路上,面面相觑。
陈宽忍不住插了一嘴,“会不会是太后自己的暗卫?”
陈轩果断摇头,“不可能!太后要是能联系上暗卫,怎至于流落街头多日?要不是她老人家四处流浪,咱们早就找到她了!”
陈士诚亦是想不通,“咱们在京中还有多少人?”
陈宽叹道:“自从太后出事,京里姓陈的就让陛下杀了个七七八八,就连叶尚书这种外戚,都被贬去灵州挖煤了。义父若不是被先太子绑过,又称病多日,早就让陛下撵出京城了。”
“那能是谁呢?”陈士诚摸着胡子,百思不得其解,“总之不管是谁,他倒是给咱们指了一条明路。”
陈士诚重新挑起担子,走在月色下。他侧脸向旁边的年轻侍卫道:“你速去通知王副将,全军休整后改道向西,往朵甘开拔。”
陈宽脚下一顿,不敢相信陈士诚真要做此决定,“咱们要是这么走了,可就是反了啊!”
“不反怎么办?”陈士诚停下,转头看着陈轩和陈宽,“留在京城等着王承基收我的人头?”
陈宽垂了垂眼,无话可说。
陈轩倒是平静,只是有些担忧,“此去朵甘两千多里,粮草够吗?”
“够。”
陈士诚转身继续向前,“说起这事儿还得谢谢梅子渊,没他我就饿死在宣府了。我原以为他是明德帝的狗,没想到临危之际还算有点大义。”
陈宽不禁道:“我也觉得梅子渊是个好人,今日他在陛下面前因力保您被牵连,关在南书房一天也没放出来,逼得他未来媳妇都夜探皇宫了!”
话说到这儿,陈宽灵光一闪,上前一步道:“义父,您说太后会不会是梅大人救的?他虽是个书生,可他也会武功,而且他那个媳妇儿功夫更厉害啊,人称漕河母夜叉,十个梁罗都不是她对手。”
陈士诚闻言再次停下脚步,陈轩一个不留着一头撞到扁担头上,“哎哟!”
“不可能!”
陈士诚索性把扁担横在路中间,额角的皱纹忽然变得密集,“梅子渊会救太后?”
陈轩摸了摸撞在扁担上的鼻梁骨,虽然断鼻之仇不可消,但他对梅子渊还是持赞赏态度,“梅子渊那个书生城府颇深,先不说这么多年为何隐瞒会功夫的事实,单说他能让漕粮跨海运至金州再增援宣府这件事,就不是咱们平日看到的那个只会写奏疏的那副蠢样。许是他也看出明德帝昏庸无能,往咱们这边放放水,日后陈氏东山再起,他也有官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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