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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渊郑重道:“还在,并未有损。”
梅正平眉头瞬间舒展,甚至还有点激动,“我还以为通州仓毁了,大晟、大晟就要....看来是天佑我大晟啊!!”
梅子渊忍不住道:“保佑大晟的不是老天,而是青安帮。他们有勇有谋,在关键时刻从鞑靼人手中夺回了漕粮。”
“哦?”梅正平边说边往码头方向看,看了半天却没见到船队,“那漕船现在在何处?”
梅子渊拿过车夫手中的马鞭,调转马头准备扬鞭启程,“此去向东三十里,红滩。”
众人顶着风雪一路东行,很快找到了船队。
潘春的头船正是当初梅子渊送她的仪仗船,梅正平夫妇自然而然奔着这艘红漆大船登了上去,然后发现船上并不是儿子的随侍,而是一群青安帮的虎形大汉,顿时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戚家人也陆陆续续上了船,潘春看着这一船舱的贵人,挠了挠脑袋莫名烦躁,扭头对白浪道:“空一艘差不多的船出来,让他们住下。”
戚言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闻中的漕河母夜叉,眼前人既不是红发碧眼,也不是三头六臂,反倒有种飒爽英姿,与京中那些娇滴滴的贵女相比,是另一种美,就连脖子上的胖头鱼都生动有趣。
怪不得梅子渊会为她说好话,这挺拔的身段跟一旁娇弱无骨的孟思雨比起来,也是不分上下的。
潘春简单寒暄了两句,便喊了梅子渊去林大先屋里看伤。
梅夫人一双眼恨不得贴在潘春身上,直到两人进了里屋才把目光收回来,连忙戳梅正平道:“你看见没?就是那晚子渊领进门的那个姑娘!还挺关心子渊的,专门陪着子渊去看伤呢!”
梅正平则蹙着额,有种难以形容的疑惑,\我怎么觉着她跟咱们那晚上瞧见的不太一样呢?\
林大先替熊四施完针,摇头叹气,“脉象有缺,醒来以后再看吧。”
一转身又遇上梅子渊,只瞅了他两眼便道:“你凑什么热闹?气色红润,阴阳协调,没什么大碍。”但还是抓起梅子渊的手腕子简单搭了下脉,便去一旁写方子去了。
梅子渊担忧地看着熊四,“他到底怎样了?”
林大先晃着脑袋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然后道:“一魄出体,现在还不知缺的是什么,等醒过来再说吧。”
潘春十分了解林大先的行医风格,走到床前替熊四掖了掖被角,静静坐在床边不再多问。
屋子里静的只剩林大先翻纸蘸笔的声音,梅子渊掐着手心,摩挲着潘春当初救他时留下的伤疤。
潘春思索片刻,打算就漕船的去向跟梅子渊商量一番,不料梅子渊先开了口。
“我最后一次见孟思雨是去年九月。母亲本想去孟府提亲,结果看到了太后发给她的菊宴帖子。那时皇后病重时日无多,宫里借初九赏菊的由头请了十几位世家女进宫让陛下相看,孟家便以此为由拒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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