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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春将手背在身后,与他并排站在一起,一同迎着扑面而来的寒风,努力让自己笑得爽朗,“所以呢,你当初杀得对,要是换成我,没准多送她两刀。”
“可她毕竟是....”白浪把母亲两个字咽了回去,没有说出来。
潘春拍拍他的肩膀:“我还是当年那句话,她不配。你用不着内疚,也不必在乎别人怎么说,你能为白铃忍辱负重至今,我敬佩你!”
白浪怔怔转过脸,望着目光刚及他肩头的潘春,苦涩而又羞赧的弯了弯嘴角,“谢谢你,阿春。”
“客气。”潘春俏皮的冲他挑了下眉梢,拉起白浪的袖子就往回走,“赶紧的回船舱,老娘都要冻透了!你今晚上得陪我喝两杯!”
陈宽星夜疾驰,待站在南城门前时,才发现京城已经出事了。
不仅原定的初一封妃大典没有举行,新贵妃还被人掳走了。
现下全城封锁严查刺客,陈宽若不是在城门遇见昔日一个兄弟,险些被人把底裤扒光。
“这是怎么了?”
方脸侍卫急忙将陈宽拉到一旁,“新贵妃初一那天让人掳走了!现在都初四了,这新贵妃就算找回来,也清白不保了,哎。”侍卫看了看四周,小声问起来,“宽哥,你怎么还敢回来?陛下怀疑掳走贵妃的是陈党,连陈尚书的儿子都抓去诏狱了!”
陈宽眼皮一跳,谢了方脸侍卫,压低帽檐,捡了条偏僻巷子先回了陈府。
陈府依旧大门紧闭,自从收到陈轩的信后,陈宽便刻意减少与陈家人的见面。特别是他发现有人暗中在追杀他之后,陈宽更是断了与陈家的联系。
但传递消息的密道还在。
陈宽绕道院门西侧,确定左右无人之后,跳上一棵老杨树,顺着枝杈爬进了隔壁一座屋子的二楼。
二楼的天窗没落锁,陈宽轻轻用刀背敲了三下,窗子应声推开。
他快速跳了进去,阁楼一如既往的空荡,窗台下的八仙桌上落了厚厚一层灰,似乎久无人住。
陈宽径直走到对面墙下,将挂着的仕女图掀开,背面果然留了一张字条,卷成筷子粗细,黏在画轴的凹处。
这是陈轩一旦遇到危险,启用的另一条暗线。
原是为了传递漕河消息,不料现在竟成了陈轩自己的保命符。
陈宽眯起眼,匆匆看完信,转身抽出火折子将信点燃后扔进画下的香炉。
手还有些抖,但他很快定了定神,推开窗子,忍不住对着天空,暗自许愿:义父,我一定救你出来。
少顷,他收回视线,跳下杨树,朝梅府潜了过去。
第70章
南书房又闹翻了天。
上朝时没吵完的,退朝之后又换了个地方继续。
“臣认为,应早日另立新后。孟贵妃即便平安归来,也不宜再继任皇后。女子最重要的是名节,一国之母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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