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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海哆嗦着回道:“您这话杂家听、听不懂。”
“你不懂?”潘春将刀尖又往前送上一分,“不懂你让我上奏?是不是怕皇后一旦发丧,鞑靼人进不了京城,你们这个里应外合的计划就成不了了?辛辛苦苦运到京城的硝石就毫无用处了?对吗?”
“咱家真的不知道啊!”
王德海不自觉闭起眼来,但那惊恐中带着几分心虚的脸明显让潘春看出几分端倪。
她就势将刀尖抵在他眼皮上,厉声呵道:“说!”
眼皮上的刀尖似乎就要刺下来,王德海筛糠一般道:“我说!梅大人您先把刀放下。”
潘春向后撤开半步,将匕首收回,却见王德海睁开双眼后,嘴角忽然勾起!
一道寒光突然从他嘴中射出!
说时迟那时快,白浪一个转身,猛地将潘春推开,再回头时,王德海已经从窗中逃走。
他身手敏捷,起落间飞檐走壁轻功了得,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潘春想翻窗追出去,却被白浪拉住,“阿春!有毒!”
潘春方觉左脸有些麻,她伸手抹了一下左颊的伤口,血色发暗。
脸上虽只有一道小口子,周围皮肤亦开始发青。
潘春急忙运功逼毒,虽然伤口甚微,可梅子渊从未习武,潘春练这十几日的功,内力远不如自己的身体强劲。
白浪轻轻将手掌抚在她肩后,一股澎湃的内力游走在她的经脉。
潘春立刻调息,在白浪的助力下很快将毒逼了出来。
白浪仔细探了她的内息,“还好,只是普通的麻药。”
等潘春探出窗外查看,却发现王德海早已没了踪迹。
这人明显有问题,想起刚才他说的话,潘春有些担心,“如果真如这个太监所言,贡船上那些硝石很可能就是为初一朝拜宴准备的。”
白浪收起剑,默默站在潘春身边,“你想帮梅子渊查鞑靼人?”
“难道你愿意鞑靼人打进中原?咱们可就成亡国奴了。”
白浪看着这张陌生的脸,稍稍有些不适应,但那熟悉的挑眉,偶尔迸出几个字带着临清话的尾音,让他十分自责,为何没有早些发现梅子渊跟潘春掉了个儿。
“阿春,老帮主临终前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潘春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远离朝堂,不谈政事。”
白浪目光柔和,眼中还带着些担心,“听那太监方才所言,与鞑靼人合作未尝不是明德帝的主意。这江山不论谁坐,终归轮不到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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