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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远处桌脚下还有一本没被杜清遮住,潘春又伸出脚勾了过来,这本是“小寡妇大战金鞭狼”。
“哦~这就是那三十二份要紧公文啊。”
潘春抱起双臂,拿脚踹了踹杜清的屁|股,凶煞之气跃然脸上,“杜老您这身子骨我瞧着也挺硬朗啊~”
杜清索性将头埋在书堆中,趴地不起,哼哼道:“哎哟~我~哎哟~~”
“行了!别嚎了!”潘春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老头子跟临清县衙里那些摇头老爷一样,又懒又坏,遇事就会一推三五六。
她揪着杜清的后衣领把人拎起来,重新摁回椅子上,眼中突然迸出一道狠厉的精光,“你写不写?”
杜清刚要张嘴,潘春的右手顺着衣领忽然掐到他的颈间,巨大的窒息感瞬间上头,杜清已然说不出话来。
“写、不、写?”
三个字一个一个从潘春的牙缝蹦出来,那种与生俱来的凶狠瞬间转化成压迫感直扑杜清脸上。
他只好使出全身力气,也从牙缝里挤出来个字:
写。
潘春一松手,杜清惊恐万分地跌坐回椅中,十分不情愿地提起了笔。
他不禁偷偷瞥了一眼凶神恶煞的梅子渊,对当朝状元竟能下手掐朝廷命官脖子这件事,极度震惊。
罢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以他四十年的行文功底,把这篇开闸令写它个滴水不漏还是不难的。
杜清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冲到书桌旁,提笔落字。
这人就如打了鸡血一般,一头埋进纸中。
潘春忍不住跟过去,对这个混迹漕河官场四十多年的老油子充满期待。
屋里忽然变得安静,戚言笙和宋赟都被梅子渊刚才的举动吓得不敢说话。
两人面面相觑,皆不知自己认识二十多年的好兄弟还有这样暴力的一面。
忽然,宋赟先把脸转了回来。
那身青色官服的补子已经换了图案,是正正经经的正六品了,心里不难受那是假的。
戚言笙亦觉察出了宋赟的心思,同样有些别扭。二十年的兄弟,因为自己升职黄了,这叫什么事?
“修竹,我...”
他刚一开口,门口有人探头进来,“宋助教你怎么在这?害的我好找!广文馆的张博士病了,你快去代他一堂!”
“好。”宋赟朝戚言笙点了头,便匆匆走了。
人一走,戚言笙反倒松了口气,见梅子渊正忙着不便插话,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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