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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大殿之上突然有人咳嗽,还是女声。
潘春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才发现皇帝后面还有个帘子,里面隐约坐着个女人。
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陈太后。
明德帝顿时收起不耐烦的表情,语气也缓和不少,“陈尚书辛苦。”
胖子果断归列,明德帝朝大殿众臣扫了一圈,看见梅子渊那颗桶大的头,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虽然不能打击报复太后,却可以给陈轩点颜色瞧瞧。
明德帝故意点了陈轩,说道:“听说太后招陈总兵回朝,问了临清钞关的近况。临清钞关历年收税皆列漕河第一位。朕本想差梅爱卿去临清当面向你请教,无奈梅爱卿突然遇袭受伤,如今倒是合适了,还请陈总兵悉心指教一番。”
陈轩连忙出列行礼。
喊梅子渊爱卿,喊自己官职,皇帝今天必然是要扒他一层皮。
昨日太后也骂了他,不该对梅子渊动手。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根本不是陈轩动的手。
即便是看梅子渊不顺眼,陈轩也没傻到要在梅子渊去上任的时候搞事情。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陈轩虽然冤,但识时务。
他二话不说跪地就磕头,按太后的指示,今日他就算趴成一只鳖精,也要把皇帝这口气给捋顺了。
“臣惶恐,怎能担得起‘指教’二字!梅总督乃我朝状元第一人,连中三元,当世奇才,老夫能与梅总督共事,真真是三世修来的福气!启禀陛下,临清钞关临近年关船务繁忙,尤其是这个月,日通船只皆在百艘以上,来往不绝...”
“放屁!”
潘春火了,前头几个老头子不管马屁拍在哪儿都跟她没关系,但开闸的事她简直忍无可忍!
潘春扶着她这颗硕大的绷带脑袋,指着陈轩的鼻子质问:“临清已经落闸一个月了,几千艘漕船窝在临清动不了,九边马上就断粮,陈总兵你还好意思在这儿骗陛下?”
满朝文武闻言皆扭头看向“梅子渊”。
明德帝十分震惊,“临清落闸?怎么回事?朕记得上个月,还是陈总兵你亲自奏报漕粮运输畅通无阻的?”
陈轩没料到梅子渊竟然横空插|进来一嘴,心中一惊。
临清的闸不是他关的吗?
现在反咬一口是什么意思?
陈轩掌心湿汗一片,偷偷抬眼看了看太后。
帘后的女人没有任何动作,陈轩心里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
说闸是梅子渊关的,他没有证据,但也不能任由梅子渊攀咬自己。
于是他眸光一闪,大声道:“启禀陛下,临清闸口从未关停,堵船是因漕河上的江湖帮派霸占民船,挤占航道。特别是那个青安帮,最是作恶多端与倭寇无异!他们为了抢航道先行,对民船多次抢夺欺凌,这次....”
“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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