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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笑得恭敬,“陈总兵,这一坛一口喝下去,未免有点强人所难,不如....”
陈轩越看潘春这张谄媚的笑脸越恶心,女人不在家中相夫教子也就罢了,竟然还拿刀干起这种强盗一样的买卖,光是看见她这身打扮,都要食不下咽。
不等潘春说完,陈轩拿起筷子戳了只鸽子腿,扔进酒坛子里,“再给你加块肉,也算顾惜你一个姑娘家闯荡江湖不容易。”
潘春顿觉胸口有股火气横冲直撞到头顶,“陈大人...”
“呵呵~”席间不知是谁笑出了声,潘春赶觉有刀割在自己脸上。
陈轩盯着她的脸,笑中带嘲,“怎么,潘帮主不赏老夫这个脸?”
潘春咽了口唾沫,“大人,潘春酒量确实不佳。”
“是吗~”陈轩笑出声来,“哈哈哈~我竟不知漕河母夜叉也懂自谦?”
潘春冷了脸,再也笑不出来。
但她捏紧的拳头最终还是松了开来,眼前这个人她得罪不起,帮里一万多口子能不能过得去这个年,全靠陈轩一句话。
正当她打算接过那坛酒的时候,陈轩却顺手将那坛子高高举起,把酒从潘春的头顶倒了下来。
搀着油味的醉金春顺着鼻尖、耳边一路流进颈间,潘春的衣裳从里向外逐渐湿透。
那种诡异的味道随着冰冷的酒水,一路顺着锁骨流下,一点点寒透心脏的位置。
潘春无法说清这是怎样一种感受,比怒还多一点愤,比愤还多一些恨。
她知道这是一种羞辱,却因不能反抗而更加痛苦。
胸口的衣料已经完全浸湿,陈轩笑着把酒坛摔在地下,“今日你扫我雅兴之过就此作罢,老夫从不跟女人记仇。但从今往后,也请你有点自知之明,莫要做出与你身份不合之事!”
说罢,陈轩气哼哼地推开房门径直下楼,其他四人亦拂袖离开,皆是一脸扫兴之色。
潘春握紧拳头,垂着脸,站在原地始终未动。
白浪站在走廊,见陈轩走了许久潘春也不出来,便轻轻推开包间的门,看见她站在屋子中间,低着头。
“阿春?”半湿的头发和上衣让白浪感觉出不对劲,“陈轩欺负你了?”
君子剑当即出鞘,白浪面色一寒,“我去杀了他!”
潘春突然拉住他的手腕,“你以为我不想?他死了这些年的孝敬就白送了,朝廷再派下来一个说不定还不如他。”
“可是...”白浪眼里有压制不住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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