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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呈忍无可忍:“你一个没成年的女孩子能不能矜持点——”
“好哇,你流不流|氓要不要脸,你摸了我,还要我矜持!”
龚呈喉咙发烫,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医师课上,老师反复强调战场上要把队友的身体当成需要修补的一块肉,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病人。
现在好了,只要幸北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
龚呈万万没想到幸北还能更不尴尬。
幸北忽地凑近他,眼神贼兮兮的,偷偷摸摸小声问:“软吗?”
软。
吗。
轰——!
耳语般轻飘飘的两个字,就像是顺着他的耳道往里喂了个手|榴|弹,让他脑子猛地炸开。
少年整个人都懵了,只觉得血液瞬间涌向大脑,像是脑中有一整个城市在爆破,吵得他思绪混沌,心脏则如同坐上了火箭。他感觉飞到了空气稀薄的太空,越来越缺氧,憋得要死,加上他这一整晚担惊受怕,以及听到幸北对自己生命的满不在乎的愤怒,这一切都必须找一个出口纾|解——他想惩罚她,想让她笑嘻嘻的表情破功,想搅乱她的淡然——
他现在只想要一样东西。
幸北颇为自得看着龚呈被自己调戏得哑口无言,不由在心中嘲笑小男生脸皮薄,心满意足地撤退,却骤然被扣住后脑,以一股完全无法抗衡的力道向前拉去。
黑影蓦地压下,狠狠印住她的唇。
一秒钟,很短又很长,短到幸北还没来得及体验初吻是什么感觉,长到幸北的内心已经丰富到经历震惊到抓狂到亢奋到冷静思考的一系列剧变。
龚呈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整个人从脑门到脖子到没入衣领,都呈现出一种鲜红鲜红的颜色,让人简直担心他皮肤下面已经流的不是血而是火,下一秒就要爆炸。
少年意气蓬勃又气急败坏地看着她,恶声恶气:“软吗?”
幸北呆了一下,还真的顺着他的话去回味了一遍,情不自禁舔舔唇。
说实话,撞太狠了,软……并没有这种感觉。
龚呈正盯着她被舔得水光润泽的唇,眸色越来越深,就听幸北淡薄道:“不软。”
龚呈:艹艹艹艹艹!
幸北无辜地看着他,眼底有细小的光芒流过。
虽然不软,但是带感。少年有种独特的清冽好闻的气息,给人感觉像是雨水洗过的青草地和干净的蓝天,其中又混杂着馥郁的幽香,像是草地里低低隐蔽绽开的花结出的禁密果实。那一瞬间那样的味道铺天盖地袭来的时候,她的世界就像是被装进巨大的盒子猛摇,心跳瞬间便颠倒乱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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