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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砚嘴角咧开,是铁了心不放人。

宋信严最是清楚他的脾性,既然这般,此行只能白跑一趟了。也怪他心急,担忧勉之,冒冒失失地过来。

“你这小子怕不是还记着那事。”宋信严无奈地笑,摇了摇头。

魏砚懒散地抱臂坐着,也没否认。

“行,那我回去等你消息。”宋信严拂袖站起身。

魏砚也跟着起来,“你那侄子行事莽撞,早吃点苦头没坏处。”

“既然如此,今日我就听你一言。”宋信严拱手挂笑转身。

魏砚落他一步,“我送四哥。”

常州戒严之时,已有兵卒带甲而行,远赴常州。黑甲月色水洗,在夜中隐有流光。铿锵踏到地上,有镇山之势。

至夜魏砚披甲而出,手持长刀,身后跟着数十兵卒。

“王爷,斥候来报,这次夜袭是惯来不老实的那几个部族。不知从哪得的信,竟让他们联合到一起了。”栗粟禀道。

“都照我的话做了吗?”魏砚疾步往出走,扯过缰绳一跃而上。

栗粟翻身上马,“属下已安排好,东南西三面设兵,北门大开,消息也放出去了,城中疫病难治,传播甚广,无法医治。”

“王爷,那帮龟孙子真会上当吗?”

魏砚震缰,“耶律殷自负妄为,急功近利,为夺漠北,必会急着杀我。”

马身远去,驿站只余下了沈瑜卿。

隔间的妇人情状渐好,红斑退去,呼吸没那么微弱了。

沈瑜卿诊完脉出了屋。

如今解药虽有,可却不是个法子,她的血能救一人两人,但城中染病人之多,她一一也救不过来,还是要寻血里的特殊之处。

厨房内煎着药,醒柳去帮着送研磨好的药,沈瑜卿将洒扫的小厮打发了,自己独身进去。

案上置了几碗汤药,沈瑜卿拆下左手的白布,在另一处完好的地方割下一刀,血沿着掌心的纹路落到药里,一滴一滴满了一碗。

她正要收回手,门忽然从外推开,“夫人,小的有要事要求夫人!”

门外闯进之人正是驿站伺候的小厮,模样慌张,眼扫过去,看到一碗的血,还有割了满是伤口的手,呼吸停滞,不禁惊道:“夫人,您这是在…做什么?”

“难不成…”他心里思量,“难不成那解药正是您的血?”

沈瑜卿用白布重新绑好了伤口,目光淡淡,“什么事?”

那小厮白日回了家,才得知家中两个妹妹脸上都生了红斑,染了疫病。驿站里就住着染病的妇人,听说那夫人妙手回春,病治得差不多了,才心急过来想求一求药,哪知现在见了才明白解药竟是夫人的血。

“家妹染病,求夫人赠药。”那小厮扑通一声双腿跪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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