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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刚朝向魏砚,只听他开口,“行了,别把人打死了。”
人已抓了,沈瑜卿后午也配好了药,吩咐醒柳将药拿给呼尔纯,带她回帐休息。
“药我已制好,午前服用了一颗,现在时辰差不多,再佐服另一味药就可逼出她体内的蛊虫。”沈瑜卿道。
译官附耳重复,呼尔丹听后大喜,“多谢王妃。”
一事罢了,呼尔丹怒目拔刀冲向谭至,“王爷,这仆人害我至此,今日我必要一刀了断他性命,以报纯儿所受之苦。”
见此情形谭至知大势已去,狂笑道:“是我学艺不精,败于人下,我认了。但呼尔丹,你当真不知我为何要这般做?我为何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你痴心妄想要娶纯儿,若不是纯儿拦着,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呼尔丹斥道。
提及此事,谭至眼眸森冷,“我与公主情投意合,分明是王上相拦,从中作梗。”
他喃喃自语,似已疯魔。
“王爷,可否将此人交于我,由我处置?”呼尔丹拱手。
魏砚开口,“我还有些事要问他,别把人弄死了。”
“是。”呼尔丹压谭至离帐。
张禾在毡帐内也抱拳退了出去。
很快毡帐内空下来。
沈瑜卿跪坐着兀自出神。
巫蛊是禁术,她是同先生私下才学些。谭至虽不是精通,但确实学过,这又是师从何人。
“不说说?”魏砚一腿屈起,另一腿盘坐,左手搭在膝上,斜斜坐着看她。
沈瑜卿回过神,转头过去,看出他眸底的探寻,知他要问什么,她眼闪了闪,许久才开口,“巫蛊之术是我自己从医术里学的。”
“我又没问你这个。”魏砚咧了咧嘴角,眼睛还盯着她。
沈瑜卿咬唇,明白他是有意套她的话,想自己所学分明帮了他,他还做这般态势,简直是不知好歹。
“那个书呆子教给你的?”
沈瑜卿不答。
魏砚“啧”了一声,伸着的腿碰她,“说话。”
“你不是都猜到了,还要我说什么?”沈瑜卿偏过头,唇瓣咬紧。
魏砚向前挪了半寸,手一揽,顺势将人搂入怀,下颌搭着她的肩,沉声道:“巫蛊是朝廷禁术,这书呆子倒是胆大。”
“先生济世救人,即便是禁术在先生手里都是救人良方。”沈瑜卿直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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