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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闲得蛋疼,滚去练兵。”魏砚铁着一张脸,面色实在不好。

厉粟连想都不敢想了,“属下多嘴,属下多嘴,王爷自有王爷的打算,属下这就去,这就去。”

魏砚收着刀,厉粟吓得猛退了一步,“属下好好去练兵,不打扰王爷了。”

离开军所时方正午,魏砚提缰上马。

街上行人来往,见之是淮安王,纷纷躬身避让。

魏砚手松松地牵着缰绳,时而掠过街边摆置的摊,看到几家卖耳饰的,不禁多看两眼。

她是惯爱耳铛的,每对儿还不重样。

娇气得厉害,不穿漠北的胡服,许就是因为没她那些襦裙绸缎好看。脾气也大,还爱嘴硬,得让人惯着。

魏砚下了马,到一耳饰铺面前。

“王爷,您看看要买什么?”商贩摆了各样式耳铛,弓着腰讪笑。

他刚闲坐着,忽见远处一提刀男人过来,见模样像是王爷,起初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揉了揉眼,再一看果然是王爷,吓得他立刻躬身挂笑。

王爷不会买女人用的东西,难不成王爷是来找他的?他也没做什么,无非是私底下找了别的路子买几块石头啊。

商贩心虚,忐忑地看向魏砚。

漠北的耳饰没有上京的精致,大多都是耳圈,颜色单一,又摆在外面扑了一层沙灰,看着廉价。

魏砚扫了眼,她必是看不上这些东西。

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沈瑜卿按两数配着药,汤勺在里调制,她低头比对着医书,看了眼调好的药,细眉蹙了蹙。

究竟差在了哪?

已是第三碗了,可每一回都与书上写的不同。

她回忆着当年先生制药的过程,涪陵,哏归,西泠…明明不差分毫。

沈瑜卿舀起一勺放到唇边,舌尖沾了下。

味淡苦,夹杂着一丝腥甜。

她记得先生吃的药是浓苦的,里面必然还缺了东西。

午间时沈瑜卿没去用饭,在屋里坐了大半日,依旧没弄明白究竟差在哪。

魏砚回府便听人说她将自己关了一日的屋子,连午饭都没吃。

革靴抬起就要往里走,门外忽一兵卒疾入,抱拳禀道“王爷,有一队人马强行入关。”

魏砚眉间一凛,“点兵随我出城。”

“是!”

入关军队便是回上郡时中途拦截他们的人马。

当日错失机会没杀掉他,回去又召集人马强行去关内了。

魏砚料想八成是让人当靶子使了。人马不足,强行入关简直是自寻死路。

街上行人见兵马踏足纷纷侧行避让,骏马奔驰,片刻后城内已无了踪影,只余满地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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