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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去接妻子的,想必也没多少时候注意她。
“既然如此,我便听七哥的吧。”
秦七来时乘的马车,只一辆,他将行乙当成自己亲妹子,知她小姑娘娇,让她坐了马车。
沈瑜卿推辞不过,就上了去。
起行后,秦七打马在马车旁,车帘半掀着,能看清里面坐着的人。
“小乙,你同七哥说实话,那人和你究竟什么关系?”秦七问。
沈瑜卿道:“不是同七哥说了,我救了他。”
秦七有些怀疑,但见她面色坦然,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关系。
他回头向后望,那男人胡服凛凛,刀横卧马前,一手牵扯缰绳不近不远地打马跟着,目光疏冷地看向辽远大漠,也好像与小乙没什么关系。
秦七疑惑地嘀咕一句,难道他真的多心了?
走了有一会儿了,沈瑜卿卧坐在车厢里出神,秦七看她兴致不高故意说得有趣哄她开心。
但沈瑜卿心思不在这。
她不想让秦七知晓她和魏砚的事。于她而言,同魏砚这桩婚事早有一拍两散的时候,秦七是为数不多看过行乙真正面貌的人,她不想让事情更复杂。而且秦七清楚她和先生的事,若是知道她现在是淮安王妃反而麻烦。
“小乙是不是累了,出来走走松松筋骨,歇歇吧。”秦七道。
沈瑜卿下了马车。
彼时正赶上风小的时候,秦七在骆驼草旁置了桌案,上摆新鲜的果子糕点。
秦七出身商户,家中富足,最不缺的就是银两,最会享乐。
“小乙,来填填肚子。”
沈瑜卿在马车下遮着兜帽。
魏砚下了马,眼落到她身上。
沈瑜卿注意到,借着遮挡兜帽去看他。
她脸色还是淡的,像是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从不知她这么能装模作样,或许不是装,他在她心里就这样。
魏砚抱刀近了一步,却见她已遮好兜帽转了身,直向那抹该死的红走,再没回头看他。
“不叫他过来吃点吗?”知她爱喝,秦七贴心地布好茶水放到她面前。
沈瑜卿摇摇头,“他不会来的。”
秦七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行严怎么没来,我上次的棋局可还没赢回来。”秦七说得气,眼里却笑着。
沈瑜卿说,“先生在上京,只放我一个人来漠北采药了。”
秦七啧啧两声,“他倒是放心,不怕这宝贝学生叫外人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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