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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荷眼皮耷拉下来,想到白日王爷看小姐的眼神,太过直白,傻子才不明白。她摇摇头,两人终究是有缘无分。
…
观洲入夜极寒,绿荷怕小姐冻着,在里加了一重罩衫,沈瑜卿对着镜皱眉,“都要让你包成团了。”
“小姐畏寒,可要仔细着。”绿荷拿好汤婆子,扶她出了毡帐。
篝火设在草原中央,毡帐少,中置火架,熊熊烈火燃烧,炙烤得人脸侧发烫。
入夜正是人多的时候,有人置铁架,上烤着肥美的牛羊肉,滋滋冒油,令人垂涎三尺。
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没规矩也不忌讳,欢声笑语一片。
沈瑜卿让绿荷去玩,自己找个僻静的地儿坐,没坐多久,一胡服汉子到她面前,面相粗犷,孔武有力。
开口是当地的胡语。
沈瑜卿听不懂,那人意识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急得满头大汗,两手比划,最后从怀里掏出一棵枯草递给她。
沈瑜卿疑惑,抬手刚要接,一人先她一步,她抬头,入眼是男人腰间的刀,胡服束缚的腰身,宽肩,窄腰,劲实的身形线条流畅,精壮有力。
两人交谈几句,那人最后面色讪讪地行了当地的礼节,躬身离开。
“眼睛好了?”魏砚坐到她对面,地垫着枯草,上面有土,他也不在意,两腿屈着将她包裹在里。
沈瑜卿“嗯”了一声,问他,“这什么意思?”
她眼看向魏砚手里的枯草。
魏砚将草折了折,“不知道什么意思就收?”
“我没有。”沈瑜卿看他一眼,“不就一个破草吗。”
魏砚革靴踢她,沈瑜卿不耐烦地避开,他腿一收,将人完全裹到里面,小腿蹭着她的腰。
“不是破草。”
“那是什么?”
“草原男女入帐的暗示。”魏砚说。
沈瑜卿微怔,不语。
“我若是没来,你刚才就收了?”他得寸进尺。
沈瑜卿气闷,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她哪里明白这种事。
她不说话,他便愈发的嚣张,“还是想做了?”
沈瑜卿待不下去了,起身要走。魏砚腿抬起勾她的腰,沈瑜卿不稳跌了过去,颊边炙热滚烫,都是他的温度。
她愈挣扎,他锢得愈紧。
远处人声鼎沸,唯有他们一处,僻静,亮着微弱的光。
她耳侧喘.息.灼热。
魏砚眼盯她,“我不在这的时候少出来。”
沈瑜卿说,“凭什么。”
魏砚又笑了,“草原男人野,怕你吃亏。”
她心想,她现在就不吃亏了?
绒氅掀开,沈瑜卿意识到什么,面上一僵,大掌扣在上面,全部包住,掌心收了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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