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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卿看到魏砚进了毡帐,猜想他是去处理伤口去了。
她停在外面没进去。
“找我?”
沈瑜卿闻声回头,那男人胡服领口松散地系着,腰间革带钩子扣了一半,裹伤的布也没包好,一身的落拓不羁。
他背倚着毡帐的支架抱臂看她。
这动作必会牵扯到背后的伤口。
沈瑜卿看他一眼,又转开,“我要先去探探路。”
“嗯,我点两个人跟你。”魏砚盯着她看,眼直勾勾的,有促狭意味,直白坦荡,不同以往。
“你看着我做什么?”沈瑜卿抿抿唇。
“我以为你会进来。”
“做什么?”
他下巴向后抬,“给我包扎。”
沈瑜卿,“脸可真大。”
魏砚笑,“是比你大。”
他打量她,眼向下扫,停顿在她外氅遮掩的襦裙前,一脸的坏相。
嘴角勾出一抹弧,“怎么养的,这么小。”
沈瑜卿白他一眼,暗暗咬唇。天压过一片云,厚重沉闷。她不自觉转了转腕间的玉镯,对上他黑漆漆的眸,抿了下唇,提裙过了去。
草原辽阔,寒风猛吹,枯草料峭。
魏砚抱臂站着,一动不动,眼皮低垂,眸子看向她。
沈瑜卿到他面前站住了脚,一手搭上他的肩,魏砚眼瞥过去,看到似雪的白。
风冷,他呼吸热,沈瑜卿腕绕过他的后颈,稍踮起脚,几近相贴的姿势。
鼻息相缠,四目而对。
看住那抹柔软粉嫩,他喉咙不自觉滚动了下。
“做什么?”他低笑,声音有点哑。
“你觉得我会做什么。”沈瑜卿道。
她眼掀开,眼睫纤长卷翘,眼珠乌黑盈润,似蒙上一层雾气。
魏砚喉咽了咽,“沈瑜卿…”
“嘶…”魏砚话说了一半,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银亮的针扎入他的后颈,那是人最敏感疼痛的地方。
他对她不设防备。
魏砚咧开嘴,目露危险,一手按住她,硬生生将那根针拔了出来,另一手勾她的腰,两人完全贴近,她的胸脯紧贴他。
日头大着,观洲毡帐间隔得远,若有人过来,必会一眼看到。
沈瑜卿挣了下,没挣开,她袖中又抽出一根针,故技重施。
魏砚嘴角一勾,劈手就将那根针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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