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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卿会意,开口,“此病为玉罗沱。”

“颈有红线经脉是为病有十年之久。发病第一年梦魇,第二年厌食,第三年心神荒芜,第四年白发白须,一直到第十年心口抽痛,再不过两年会心绞而死。”

殷止手放下,颤颤巍巍地笑了声,“还是第一次有人能把我这病说个明白,倒不料是个女娃娃。”

魏砚凝重过后,眼里沾染了笑意。

“可有法子治?”殷止一改开门时的颓唐,问道。

沈瑜卿点点头,“有倒是有。我当年求学时的先生亦是这病,先生亲自调配的药,服用不过两年便可痊愈。”

“不过…”沈瑜卿眼看向魏砚,“漠北荒瘠,恐有许多药难寻。”

“你要什么药我都能给你寻来。”魏砚道。

沈瑜卿点点头,“这便好办了。”

其实玉罗沱非寻常的病,而是一种毒,当年她求学时,先生已中毒五年,却从没放弃过,潜心研究,终于在三年后得了解药方子,沈瑜卿才会这般了解。

但是这毒非同寻常,先生从未告诉过她来历,漠北怎会有人中了同样的毒,且中毒多年,倒底是谁动的手脚?

沈瑜卿蹙眉回想着,不知何时魏砚站到她身侧,“怎么了?”

她回神,看他一眼,又收回来,“没什么。”

没什么必要想的,又不关她的事。

魏砚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笑了一笑,“这么有把握?”

沈瑜卿抬着下巴,“不信我?”

高傲得像开尾的文禽。

眼睫纤长卷翘,在他面前轻轻扑扇,仿佛刮在了别处。

“哪敢?”魏砚又笑了下。

她能医好军师,现在可是他的宝贝。

二人旁若无人,殷止静坐在案前,察觉出其中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倏忽捋着胡子微微笑起来,果然是他老喽。

沈瑜卿再为殷止诊了脉,以细察病情,不料想这毒竟比她预测得还要厉害,解药必要加快了。

没待多久,二人离开。

魏砚依旧走在前面,沈瑜卿面色不如方才的淡,有些沉,“稍许我会开一副方子暂且让先生服用。”

“嗯。”魏砚说,“还想要什么我交代下面人去办。”

沈瑜卿想了下,问他,“从漠北到上京快马加急要多久。”

“一月。”魏砚说。

他放慢步子,与她并肩。

“够了。”沈瑜卿道“药物珍奇,我要先给先生写一封信寻以前剩下的药,若是没有再问问他要去哪找。”

魏砚点点头,没留意她口中的先生。

上京求学大有人在,寻医亦是不足为奇,故而他便越过了她反复念叨在口中的先生是何人。

魏砚路走到一半,军所有人求见禀事,他先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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