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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卿眼珠动动,抽出一条帕子,幽香若有若无喷在他脸上,柔若无骨的手点在他眉心,鼻梁,一直向下,到他冷硬的下巴停住。

漠北日头大,她的手却依旧白嫩,没生一点黑。

魏砚明白了,“还有沙子?”

他指的是白日。

“这次没骗你。”她说。

魏砚看着她,那只手又滑了下去,触到他的喉骨。

他一顿,革靴后退了半步。

她向前,单手扶着窗楞探出身,薄纱襦裙勾勒出姣好的身形。

腰塌着,又细又软。

魏砚扫了眼。

“你别乱动。”

“这也有?”他问,声音变得低。

“有。”

那细软的指尖顺着他喉结滚动的方向,在上面一下一下地蹭,不徐不缓,却又格外磨人。

魏砚一笑,忽地攥住她的手,“还想擦到什么时候?”

她指尖一动,触到他的掌心,他松了松力。

沈瑜卿淡然地说,“沙子太多,是要费些时候。”

魏砚又笑,低低的声,在昏暗中变了味儿,“在这擦多没意思,何不去我屋?”

沈瑜卿手腕转动,魏砚彻底松了力,她垂下手,眼看过去,“去就去,难道我还怕你?”

魏砚眸色仿佛更深了些,“非要这样?”

“哪样。”她看他。

魏砚又看她一眼,“别玩了,你玩不过我。”

第20章 .臣服兽总有臣服的时候。

沈瑜卿瞥见他眼底的笑,是笃定的嚣张。

她冷哼一声,倒底是谁输还不一定呢。

天彻底暗了,沈瑜卿站直身,脸朝着他,“你过来点。”

魏砚挑挑眉。

站了会儿,便近了半步。后脚刚撂下,“砰”地一声,眼前的窗倏然合上,尘土料峭,碰了他一鼻子灰,方才她那番是白擦了。

魏砚被灰呛得不自觉眯眯眼,站在原地,盯着窗里窈窕人影,忽而抬手摸了摸沾灰的鼻骨,没由来的笑出声。

这脾气真是惯出来的。

翌日天明时分,风沙稍过,满城尽是沙土之色。

屋内榻硬,梁上爬满结成的蛛网,偶尔有尘土掉落,沈瑜卿夜里睡得不踏实,勉勉强强合了眼,醒时一阵头晕脑胀。

卧在榻里静静躺了会儿,心想等成了这事,她再也不会来这个破地方。

天寒,人野,没一处让人舒心。

梳洗后,沈瑜卿罩了帷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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