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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置了茶果,米食,汤水。
沈瑜卿舀起一株乌龙果,果肉雪白圆润,尖端有淡淡的粉。
小口咬了下。
“好吃?”
一道音儿问。
沈瑜卿不理他。
那人道“顶上那红珠子最好吃。”
沈瑜卿下意识咬了一口。
听到一声笑。
“你笑什么。”沈瑜卿白他一眼,擦擦嘴。
魏砚看过去,“下面的也好吃。”
“什么?”
“白的一团那儿。”
沈瑜卿汤勺里的乌龙果白嫩的肉团颤颤巍巍,圆润鲜嫩,她下不去口了。
“你倒底想做什么?”沈瑜卿放下汤勺,不吃了。
魏砚低声,“你的药救了我一命。”
“不装了?”沈瑜卿讥道。
魏砚笑着没答她这句,“想要什么?”
沈瑜卿拨了拨汤勺里的乌龙果,“什么都行?”
“我愿意做的都行。”魏砚答她。
沈瑜卿知他不会让她趁此钻空子,“我想留下,不是暂且。”
魏砚盯着她,隔了片刻,说,“可以。”
魏砚并没留多久便出了去。
入夜时,沈瑜卿半坐在木桶里,水波荡漾,绿荷在身后打理她的乌发。乌压压的发黑长,犹如上好的绸缎。
沈瑜卿动动手臂,爬了半臂的花。
她捧起水,又落下,“将我从上京带的香膏取来。”
小姐素来用惯自己的东西,绿荷没想别的,出了屋。
沈瑜卿慢慢撑着桶沿儿起身,扫了眼月匈月甫,记起那男人眼里的戏弄,慢慢沉了脸,下流就是下流,不知廉耻的无赖!
…
翌日启程,薄文星一路送至城外。
沈瑜卿骑马,两手松散地拉着缰绳在行伍前面。
她眼眺望远处,大漠茫茫,尽是戈壁黄沙,什么都看不到。
“今日能到上郡吗?”
魏砚扯着缰,“后午便能。”
眼前一望无际,看样子要走好一阵。
沈瑜卿过去,两匹马并驾,“到之前没什么要交代我的?”
魏砚扬眉。
沈瑜卿提示,“你的那些女人。”
当日的随口一说,不料想她能记到现在。看她正经坦然,怕是真信了那一档子事。
魏砚没解释,“没什么好交代的。”
“你不怕他们…”沈瑜卿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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