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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往外走,魏砚倚在门边儿,盯着那背影看了会儿,也抬步跟着下了去,两人一前一后出门。
“王爷,有急报!”远处一兵卒急奔而至,气还没喘匀,先跪了下去,抱拳,将军报交给魏砚。
沈瑜卿正在旁侧,她脚步停住,最近几日他鲜少会在府内留宿,张禾说他出关,应是一直在忙着。可头一次有急报送到了府里。
她眼转向他。
魏砚单手拿着那张纸,面色冷峻,眼神凝重,不似方才戏谑。
“速速到军所带一队人马,随我出城。”
那兵卒得令,立即抱拳离开。
魏砚看过来。
沈瑜卿问他,“很严重吗?”
“敌袭,小打小闹,说不上紧急。”魏砚交代了句,“待在府里别乱跑。”
他方才出来没拿刀,抬步往屋里走,沈瑜卿现在外面没动,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魏砚从屋内出来,护甲着身,臂弯夹着一柄他惯用的长刀,胡服凛凛,利落煞然。
出门见她杵在这,眉压了下,沈瑜卿动动唇,喉咙滚过一句话又咽了回去。
这句话由她说,怎么想都怪异。
魏砚问了句,“怎么?”
沈瑜卿过去,从袖中掏出一圆润的瓷瓶。
和上次他扔的那个一般大小。
她不说话,魏砚挑挑眉,“做什么的?”
“乌金丹,可解百毒。”
魏砚不拿,沈瑜卿蹙眉,顺着他敞开的衣襟塞了进去。
只隔了一层里衣,柔软的触感更加清晰。
手探入他怀中,余出纤细的腕。她戴了镯子,羊脂玉的,都不如她白嫩。
沈瑜卿抽回手时,一只大掌压了下来,他攥着她,比方才还用力。
却也只是这样,没多余的动作。
“放心,死不了。”魏砚拇指动了下,更像在摩擦她的手腕。
沈瑜卿说,“我又不是担心你。”
魏砚笑笑没再说话。
她手腕往回抽,魏砚松了手。
“走了。”
沈瑜卿回神时,眼里只余下那人持刀疾步的背影。
她又不是担心他,只是怕他死了,在上京不好交代罢了。
沈瑜卿心说。
…
是夜,暮色四合,城中巡视甲兵森严,百姓早早关门闭户,灭灯息烛,静谧之中仿佛能听到城外战马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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