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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上瘾了?”魏砚看着她一乐,顺了她的意,让那兵卒又回了去。

从昨日他来沈瑜卿就想问,“你不是出关了吗,怎么还有时间来这?”

她紧着外氅往出走,魏砚提刀跟着她,距离刚好,隔了半步,不近不远。

“那些狗东西留着有用,怕你把他们折腾死了。”魏砚漫不经心地说话,走得不快,始终与她有着那点子空。

来往巡视的兵见他个个精神抖擞地抱拳,不敢有分毫怠慢。

沈瑜卿不理他的戏谑,“你的兵都挺怕你的。”

她注意到几个神色虽是恭敬崇慕,但总带着点畏惧在。

魏砚说,“在漠北没有人不怕我。”

“嘁。”沈瑜卿想,这男人真是狂妄自大,就该有人来好好教训教训他。

这道音不大,魏砚耳力好,正听到她高傲不屑的声儿。

他笑了,“以前是没有,现在倒是有一个。”

沈瑜卿站住脚,瞥他,眼里询问。

魏砚似有深意地看着她,“不过如果我想,也能让她哭着求饶。”

沈瑜卿轻轻合唇,移开眼,又看了回来,说,“那你想吗?”

远处又有巡视的兵卒过来,齐刷刷地脚步声,到魏砚面前抱拳,魏砚掀了眼吩咐两句。

等兵卒走远,他才启唇,“没想过。”

沈瑜卿回刺史府时,薄文星刚巧从马车上下来将她拦住。

沈瑜卿下了马,理着外氅,边走边问,“什么事?”

薄文星满脸的喜色,“说来惭愧,前些日子内子与下官别扭,闹着要回婆家,内子有孕在身,下官无法,只好遣人送回去了。亦没拜见王妃,还望王妃莫要怪罪。”

沈瑜卿说,“无妨。”

薄文星接着道,“下官刚得了信,内子昨夜生产,得了双生子,是大好的兆头。下官想明日摆酒,请王妃前去撒撒贵气。”

沈瑜卿想了会儿,问,“他去吗?”

薄文星心下转弯,回道“王爷事物繁忙,恐不能至。”

沈瑜卿顿时轻松,“正好,他不去我去。”

入屋时,绿荷已煎好了药,包成一个个圆溜溜的丸子。

沈瑜卿看到一匣子五颜六色的药丸,不免失笑,也就绿荷会弄这些花样,她不过是交代一句给小孩子吃的罢了。

沈瑜卿赞了两句,绿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姐尽会取笑奴婢。”

天色到了晌午,用过午饭,城内风沙消退些,沈瑜卿躺在榻里躲懒,目光落在怀中的书上发怔。

关于十年前会宛城一事,耶律延并不清楚其中多少,只知那场大水绝非意外,而是他人的有心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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