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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誉是变|态,满足于弱势群体的挣扎和不安,所以他大胆在有公众年段室里,当着别的老师的面,用那些举动——反复去碾碎着她的理智。
他那让人恶心的声音在每个日夜话环绕在她的神经里,那样理所当然的语气,一遍又一遍。
“——你穿短裤,不就是在勾引人吗?”
习佳奕跟系主任说过,她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短信和骚扰电话全部展现在他面前,可上面和陈誉本人证明不出半点关系。
系主任用错愕的眼神看她,仿佛她讲的是什么笑话。
“同学,你有证据吗?”
“如果拿不出证据,就用这样的方式来侮辱南大的清誉,这对学校是非常大的丑|闻。”
那天,她听到有人在背后偷偷说。
“开玩笑的吧,长成这样也会被性|骚|扰。”
“……”
每个人都在说是她的错。
他们在踩着她微弱又渺小的声音,笑嘻嘻地将她的伤口熟视无睹。
“阿宁……”习佳奕狼狈地抱住自己的头,蜷缩在宿舍狭小的墙角,声音哽咽,“我觉得我自己好脏……好脏啊……”
迟宁额角都在突突地跳,她忍着翻涌上来的火气,伸手轻抚着习佳奕的背,一字一顿:“脏的是他,不是你。”
“被狗咬了是狗的错,怎么能是你的错?”
迟宁强硬地扒开她的手,让习佳奕看着她的眼睛。
“穿短裤还是裙子,吊带还是裤子,是你的权力。你没错。你越把自己困在阴影里,加害者越站在阳光下沾沾自喜,为什么只有我们被惩罚着?”
迟宁擦掉她眼角的泪:
“别怕,你不是一个人,我会陪你。”
“我们去要一个公道。会好的,人生会好的。”
习佳奕脸色苍白,她只是问:“阿宁,你觉得生活有希望吗?”
“有。”迟宁回答得笃定。
“好。”
那就好。
生活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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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迟宁陪这习佳奕住在宿舍。
她才发现,习佳奕的精神状况已经很糟糕了,她会把自己关在洗手间,一遍遍地直到把自己的身体搓得泛红破皮。
上一秒还在看喜剧笑得捧腹,下一秒哭得歇斯底里。
习佳奕病重了。
迟宁看着这样的她,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她也在不断地问:
生活还有希望吗?
有吗?
夜已深,习佳奕吃药睡着了。迟宁没能睡着,柏云圣让习佳奕尽快到精神病院接受系统的治疗,她不能在受到任何刺激了。
好在学生宿舍没有任何能用的锐器,迟宁第一次觉得天下这么大,没有一寸地方能让她得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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