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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宁尴尬得连脖颈都泛着一层粉色。
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
薄知聿轻笑着,似乎也不介意她说了什么,桃花眼里的笑意满是暧昧,语调拖长,缓缓问:
“那小阿宁——”
“想怎么调丨教哥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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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宁和薄知聿在楼下交谈的模样,楼上这间会议室能一览无遗。
白涂和一夜没睡也没什么差别了,薄知聿这人是真他妈疯,前脚好好的,后脚接了个一分钟不到的电话,人就他妈不见了。
后面应酬的烂摊子全都是他在收拾,宿醉到现在都没褪下去。
薄知聿要是想做什么,就没有人能拦住。
哦,有人——只有迟宁能拦。
但他又不是迟宁,应付完薄知聿还得四处找人,生怕这个疯子又出什么事情,大半夜还不忘把柏云圣叫上。
来来去去,有朋友说在南大的看到薄知聿的车,他这才过来的。
白涂在办公室里抽烟,“看到没?我都跟你说过了,只要是阿聿认定的,他那狗脾气,哪怕豁出命都只认她一个人。”
柏云圣其实戒烟挺久的了,静静地看了回,才开口问:“你觉得薄知聿是什么样的人?”
白涂想的时间很长,烟灰落到手背上灼烧皮肤,他才回过神来:“不正常的正常人?”
说完白涂自己都想笑。
“你不觉得吗,他是那种眼里容不得一丝杂质,全心全意地付出,便必须要收到同等回报的人。可真要说来,我是真羡慕他啊。最起码他世界运行的法则,比起我们,可简单得太多了。”
“同等回报?”柏云圣淡淡道:“我之前也这么觉得。”
想法改变的契机,始于十分钟前。
白涂急得有火没出发,在室内叽里呱啦一通。男人似乎什么都没听进去,只是在看窗边的风景,或者准确的说,只有迟宁是他的风景。
柏云圣把白涂劝出去,自己和薄知聿单独相处,他头疼万分:“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男人懒洋洋地,连眼皮都懒得掀起来。
柏云圣习惯他这抗拒的状态,自说自话:“迟宁这小姑娘,没你看起来那么简单。你离她太近,只会毁了你自己。薄知聿,看清现实,你们根本不合适!”
“迟宁——敏感、极端、绝望,这些情绪永远都环绕在她身上。扒开表面那层虚伪的皮,她的灵魂已经枯萎成风吹就会倒地的骷髅残骸。”
柏云圣回头,质问道:
“你觉得迟宁哪儿好?年纪小?漂亮?还是她和你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让你觉得分外有新鲜感?你有没有想过,她和别人不同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她离你近,只是因为她不怕死——因为她,无时无刻都想在想着,去死。”
“……”
“你以为她在对你笑吗?那小姑娘她会对所有人都这么笑,她对没人要的狗都是这副模样,她是在像向所有人求救,她用那只剩恶臭的骨骼在像人群嘶喊‘救救我’,可她在下一秒又会疯狂地高声,‘求求你们,让我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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