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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突然停下那辆骚包的柯尼塞格,听这音浪,全南汀都找不出第二个这么骚包的。
迟宁当做没听见,继续往反方向走。
她走的是人行道,车便在行驶道上跟着她,顶级的超跑走的比老大爷散步都要慢,他仿佛一点儿都不心疼那在疯狂燃烧的车油钱。
最想忍不住这样走法的不是迟宁,是后面跟着的一大排长龙汽车。
男人做事一向这么不管不顾,但他开着的可是行走的汤臣一品,随便磕碰一下维修费都不得了,顶多就是按喇叭出来催,时间一长耳边鸣笛声吵得半死。
迟宁忍无可忍,她停下脚步,看着早早就放下的车窗,无语道:“你幼不幼稚?”
男人桃花眸含笑,散漫道:“能让阿宁理我,那就不幼稚。”
“……”
疯子。
迟宁不想在第二天因为薄知聿上了校园版堵塞交通的头条,无语地拉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
她进去之后意图也挺明显的,立刻戴上耳机,缄口不言。
“阿宁这是不想跟哥哥说话?”
车内没开声音,安静地能听到他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方向盘的声音。
她没回话。
薄知聿无奈道:“那哥哥跟你道歉,别生气了。行吗?”
“……”
迟宁耳机其实没开声音,她也有些没反应过来:“突然道歉做什么?”
“不知道。”薄知聿说得很真诚,“但阿宁不理我,那就是我做错什么了。”
迟宁忽然有种自己在欺负人的负罪感。
他哪儿有什么做错的。
堂堂上市集团的总裁百忙之中来接她放学回家,给她工作,平常又对她好的不得了。
难道他对她好是错的吗?
唉,她就是在无理取闹。
想着想着,迟宁叹口气,闷闷道:“是我错了,我不该发脾气不理人,我道歉。”
她正在陷入强烈的自我谴责中,她平常不是这样的,根本不会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发泄在别人身上。
唯独薄知聿,她控制不了。
迟宁还想说话,头顶突然覆盖下重量,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正轻抚着她的发顶,像哄小朋友似的,一下下极为温柔。
她所有的烦躁不安,似乎都在他的触碰里归于宁静。
薄知聿偏头看她,桃花眸里都是温柔的笑意。
“阿宁想怎么样都行,可以发脾气,可以不开心,在哥哥这儿做什么都行——除了一件事,我们能不能打个商量。”
迟宁怔住:“什么?”
随后,迟宁第一次在他的眼底捕捉到这样的情绪,像害怕,像不知道该如何言说。
这可是连自己都能不管不顾的薄疯子。
她以为他要说什么大事,他只是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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