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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像公主,像那个弱小的聋哑人,我能听到、感受到所有恶意,还要在他们的面前笑脸以对。”
“哥哥,我做不了公主的,我没有资格。”小姑娘偏头望向他,声音越发的小,似乎只想让自己听见,“公主有好多人爱,可我什么都没有。”
“我没什么都没有”,这几个字声音太小了,小到离唇的瞬间便会被风吹散在夜色里。
薄知聿顿住。
在日常生活里,迟宁最习惯于扮演乖乖女的角色,不管出现什么事都不需要别人操心,镇定自若,习惯自我发光。
可就是这么个不用人操心的小孩儿,在喝醉后,也只敢趁着浓重的夜色时分抱紧自己,低声呢喃,“我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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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宁昨晚是喝得太醉了,头疼睡到下午才醒,整个脑子里都像有人在炸地|雷,砰砰砰的,就没有一个完整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她就记得,昨晚喝酒的时候一不小心没分清楚雪碧和白酒,一大杯下去,仿佛连食道都是辣腾腾的。
她其实酒量不差,测试过最高的时候能喝半斤白酒,但是受不了红白混合,一喝就开始失忆,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记不住。
迟宁头疼得揉太阳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不容易额头上的伤好了,又给自己整出内伤来了。
她起床去洗漱,牙刷囫囵塞进嘴里,泡泡还未出来,视线落在镜子里面的自己。
右侧颈间是红的,一小块,印子也不重,跟过敏差不多。
迟宁眯了眯眸,她不是易过敏的体质,不会对食物或者是外物过敏。
那这个疤又是哪儿来的。
没想出来,头又开始疼。
算了。
她身上没有伤才是不正常的。
迟宁洗漱完下楼,餐桌上摆着醒酒的汤药,还有张便利贴,薄知聿的字迹。
【有事出去,醒了就喝。晚点一起去公司。】
迟宁莫名,昨天不是才说了,在公司就当做不认识吗。
她没听他的,喝了醒酒汤,在他的便签底下写她先走了。
迟宁今天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穿错衣服,还是出门的时候把彩票贴脸上了,不然为什么上个班每个人都在盯着她看。
她低头敲一下键盘,万众瞩目便立刻涌上心头。
她抬头,周围便躲躲闪闪地开始噼里啪啦地敲键盘。
不是。
他们哪儿有问题?
迟宁问离她最近的断眉哥:“他们在看什么?”
断眉哥也没直言,从边上递过来小纸条:【你是不是还没有看微信呢,赶紧看看。】
迟宁就没有什么看信息的意识,昨天加上公司的群没屏蔽,里头消息有好几百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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