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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冰冻了,白涂僵硬地回眸。
薄知聿今天穿的是浅色的衬衫,葡萄酒一泼全毁了。
男人眉头紧锁,还没来得及动,白涂跟护着小鸡仔似的紧紧把薄幸护在身后,声音发颤。
“阿聿!三……三爷!这可是你亲表弟啊!不能打啊——”
白涂自己都觉得这话没边。
薄知聿他妈一个连亲爹都能打得苟延残喘的,还管薄幸这什么破表弟?
白涂都干说道被薄知聿收拾的后果了,以牺牲自我的精神闭上眼,结果等了三秒,没有任何的疼痛来袭。
薄知聿走上楼,“我去换衣服。”
“?”
白涂眨了眨眼,薄知聿这么好说话,今天天上下刀子了?
“那阿幸这……”
临进房间前,男人眼神淡淡地扫过一眼白涂。
“手机,拿上来。”
白涂就是被薄知聿折磨到大的,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按照这薄三爷这记仇的性子,给薄幸扔酒桶里腌三天三夜都是正常的。
他居然什么都没说。
没生气?
白涂视线扫到手机,刚才这手机就放在薄知聿身边,也没被酒泼到。
“那他上楼一起拿上去不是很顺手吗。”
“什么顺手?”迟宁进门,“阿幸呢,我一起让人送回去吧。”
白涂在看见迟宁的那刻。
他悟了。
白涂揽着薄幸的手,顺手把手机递给迟宁,“阿宁你把这给三爷送他房间里行吗?他手机没拿,你直接放进去就行。”
迟宁点点头。
她到薄知聿房门口的时候,手机正好在震动,有电话打来。
迟宁敲了敲门:“薄知聿,你在里面吗?”
没人应。
迟宁犹豫道;“那我直接进来了?”
还是没声音。
迟宁试着转动他房间的门,没锁,轻轻拧一下便开了。
他房间光线总是暗的,室内四角的夜灯打开,暖黄的光线四处飘曳,空气里全然都是清冽的薄荷味。
迟宁抬眼,眼前落入一幅出乎意料的画卷。
男人衬衫已解开大半,月色从他突起的喉结开始流转,途径深陷凹窝的锁骨,顺着胸膛往下,停在腹部紧实分明的肌理间。
光影调皮地流转着,腹肌线条随着光线的角度显露无疑,最后停住在他松垮地深灰色裤头边——
坠落在停在人鱼线没入的地方。
迟宁怔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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