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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对对。”保安道,“时间不早了,阿宁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个牛奶拿着,喝了能早点睡。”
迟宁不会接受别人的好意,“您每天给我送这个牛奶我也喝不完呀。”
“那叔叔这么大年纪了也喝不完啊,别浪费了拿去喝!再说要不是你,我家孩子现在都还叛逆着呢。叔叔感谢你啊!”
迟宁走哪儿都是人缘极好,之前保安家小孩叛逆不读书,迟宁在食堂跟他打游戏,一把碾压局,她还特别云淡风轻:
“书读不赢就算了,连游戏都打不赢。”
“……”
迟宁自认为这件事她没花什么力气,正常人都不会想要跟程序员比手速的。
她说不过保安大叔,接过牛奶说谢谢,郑重声明她这是最后一次收了。
保安大叔笑着说好。
少女抱着那束碎冰蓝,身影慢慢消失在黑暗里。
等人走远了,保安大叔才重重呼气,往外头走出两步,大槐树下那辆车型流畅又野性的科尼塞克面前,男人弯着桃花眸,手边盘旋着淡淡薄雾。
保安小心翼翼道:“收下了,看起来挺开心的,牛奶也有在喝。但每天基本都是三四点才回宿舍,五点半就要起床,小姑娘估计是压力太大了,总是失眠。”
男人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饶是男人不说话都能感觉出气场的可怖,大叔思前想后半天,还是问,“您为什么不直接让阿宁出来,和她见一面呢?”
迟宁来训练营多久,薄知聿基本每个礼拜都会来北宁看她。
不打扰,每次都站在这颗大槐树下,以一种他看得到她,她看不到他的角度。
大半年。
她从来都不知道。
男人的神情淹没在黯色里,他淡淡说:
“她会觉得奇怪。”
迟宁是乌龟。
别人进一步,她便退一米,恨不得永远消失在人的眼前。
她胆子太小了。
不能让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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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迟宁参加完新加坡的IOI竞赛回国,她确实是个成绩如浮云的人,金牌银牌多少分对她来说根本就屁都不是,考完相关讯息没看,吃完药倒头在酒店昏睡。
她是被各种敲门和门铃声吵醒的,本来就是长期失眠的人,起床气大得要死,憋着一肚子火去开门。
闪光灯跟太阳似的,巨大光亮频繁闪动,摄影机恨不得怼到她的脸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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