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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泊宁笑了笑,反有些骄傲道:“就我家小朋友,刚才舍不得我走,他这一哭,我心里也不好受。”
孙倩倩有个孩子比许喻小一岁,听了不免跟着感慨:“都一样的,我家那个早上都不让我出门,非要跟着我来,我当时就心软了,挺不是滋味儿,最后还是她奶奶拿吃的才哄住。”
许泊宁补好妆,望着机窗外白云翻滚的浩瀚蓝天发了会儿呆,有时候的确是她想得太多。对许喻而言,她就是他的妈妈,孩子的爱简单纯粹,不掺杂丁点杂质,他不会像大人那般去权衡利弊,计较得失。
今年许泊宁所在的东部大区销售额仅次于公司总部所在大区,不出所料的话,今年年终奖会比去年高些。
许泊宁上次还真没在周盼跟前哭穷, 生完许喻后工作四五年她几乎没存下什么钱,这到年底花钱的地方多,平时没孝敬过田卫方和许齐元,新年礼物总不能再缺,还有许喻那儿也不能少。
下飞机到酒店放好行李时间还早,年会到明天才举行,许泊宁跟孙倩倩还有两个同事约了出门逛逛。
许泊宁如今捉襟见肘,不敢像先前花钱大手大脚,几人在家当地挺有名的餐厅吃早茶,人均三四百,吃得许泊宁暗自心疼,想这钱都能给许喻买套小点儿的乐高了。
她小时候家里条件一般,不过那时候她对金钱并没有什么概念,父母又是各自家族里最小的孩子,两边长辈都疼她,零食吃穿都不愁。
后来大点记事了,许齐元事业已稍微有起色,因此许泊宁还真没为钱犯愁的时候。就像周盼说的,许泊宁上学时候就数她的零花钱最多。
许泊宁终于体会到钱掰成两半来花的感受,但她也不是多会委屈自己的性子,就等着年终奖到手能填补填补。
次日年会晚宴,东部大区运营部受到表彰,许泊宁和分区总经理一同上台,她笑得格外真诚,有一大半都是因为钱的缘故,看来这年终奖板上钉钉要涨。
席上觥筹交错,许泊宁也跟着后面喝了不少酒,不过还没到神智不清醒喝醉的程度。中途离席去洗手间,碰到其他大区的负责人,许泊宁去年年会上见过对方一回,平日里完全没有交集。
对方上来就邀她年会结束跟着他们去唱 K 的时候,许泊宁没怎么多想就拒绝了:“不好意思啊,周总,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刚才酒喝得不少,想早点回去歇着。而且,你们这私下聚聚,我去也不大合适不是。”
许泊宁贴着身后的墙,许齐元一天到晚不知道多少饭局,在许泊宁刚踏入社会,许齐元就告诉过她,不喝来历不明的酒,不去陌生的聚会。
“千万别被人丁点话就恐吓住,其实大部分人更在意自己在外面的形象,那些说自己只手遮天,能黑白颠倒的基本都在虚张声势。”
“小许你这话就不对,我们怎么说都是同事。”对方借着酒劲儿不依不饶,伸手来拉她,攥住她一侧手腕道,“我你们钱总还是朋友,你不给我面子,难道还不给你们钱总面子。”
许泊宁冷笑了声,没再跟他啰嗦,直接把手包向对方砸过去,金属链砸到男人,对方龇牙咧嘴吃痛松开手。
她理了理自己衣服,走进会场,找到自己位置重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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