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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酒扬了扬眉梢，学着他的口吻：【没看，忙。】

裴淮之也没恼，笑意直达眼底，勾起的唇角就没有放下来过：【好，那我现在再问周小姐一回，下周奶奶的生日宴，去吗？】

小姑娘握着手机的力道忽然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犹豫许久才回他：【不合适……】

裴淮之：【奶奶说想你了……我也想你了。】

周酒：【……】

这个男人自从转了性之后，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虽然先前肉麻的话也没少说过，可……大多只在床上晃灯的时候……

周酒甩了甩那些一闪而过不干净的画面：【哪有人去参加前男友奶奶的生日宴的……到时候肯定还有不少你的亲戚长辈，多尴尬……】

周酒一想起那上流人士社交寒暄的场面，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抗拒的，自打她离开宋家之后，便再没在这种类型的场合出现过，对待陌生人活泼外向的性子也只停留在四岁以前，如今想起来，之前和裴淮之在一块的时候，不需要强行陪着他出席各类应酬场合，倒还落得个轻松自在没有心理负担。

【以后总归是要见的。】

【裴淮之，你也太自信了……】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除了我那点变态的占有欲作祟以外，我从没想过要在长辈面前藏着你，我身边的位置，从始至终都是留给你的。】

周酒许久没回，裴淮之想都想得到她此刻看着他消息的表情会是如何。

【奶奶很喜欢你，先前就老念叨你，她刚回国不久，当初家里照顾她的老人们岁数都到了，也都走得差不多了，现在语言不通，平时也没多少人能和她说说话。】

周酒看出了裴淮之的心思：【你就是利用奶奶！】

裴淮之十分坦荡地承认下来：【嗯，毕竟她的孙子不太争气。】

周酒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裴家奶奶曾经确实对她十分疼爱，几乎是将她当亲孙女看待，人在国外也常常托裴淮之给她带礼物回来，离开宋家之后，能时不时惦记她的人确实不多，除了自己的奶奶，也就剩裴家奶奶，那晚裴奶奶亲自同她通电话的时候，她就有所动摇，而如今裴淮之又说了这么多，她便也不再矫情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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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佳妮瘫跪在地上，眼睁睁目睹了一整场裴淮之对周酒无尽的宠溺和纵容。

她也记不清自己到底流了多久的眼泪，只是到最后，也没有那个胆子敢说到做到，真从这巷深大楼顶端一跃而下。

这个男人看向她的眼神里只有最可怖的冷血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