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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米的地方,静静地看她最后一眼。
***
每天,江垣仍然闷闷地去上课,没有李清池陪他,他不太经常做后排了,有的时候也会坐前面。上课最后一个来,下课第一个走。洒脱的很。
苏阿细常常盯着他的背影走神。
以后变回了同学关系,就没有理由再接近了。
没有人会替你剥好糖炒栗子,没有人会帮你解开胡乱缠绕的耳机线,没有人会在八百米的终点等你担心你腿酸一直把你抱着,也不会再有人在你难过的时候想方设法哄你开心。
她坐在他原来坐过的位置上,趴下来看晴朗的天空。
夏天,蝉鸣又出现了。
有一支台湾的后摇乐队叫Cicada,而乐团之所以取Cicada作为团名是因为“人们觉察到蝉的出现,往往是因为听到了他们的声音,而不是看见其形体”。
这就是音乐的最纯粹状态。
苏阿细把耳机藏在头发里,戴上。
她闭着眼睛听这首歌,《最后仍然在一起》。发梢垂在鼻尖,挠得脸上痒痒的。
江垣现在应该还会每周都去小森林,但苏阿细已经打算把那边的工作辞了。
她暂时不缺钱花,而且奶奶生病需要人照顾。
苏阿细有的时候能感觉到江垣在她的活动区域内游荡。
也许是幻觉,但哪怕是幻觉,这种紧张感也促使她无法回头。
苏阿细蹲在路边给学校里的野猫喂粮,她的头发长长了,绑马尾就不好看了,乌黑的一片覆在后背,风吹发尾,轻轻摇晃。发间的腰肢若隐若现。
江垣的车停在她身后两米处,他坐在车上,神伤地盯着她的背影。
旁边一辆五颜六色的死飞骚气地闪了过去,他脚一蹬踏板,追上高加宇,“这车不是李清池的吗?”
高加宇晃了晃前轮,演杂技似的,看着挺骄傲:“他卖给我了啊,低价出的。”
“哦。”
“你跟你对象儿掰啦。”
江垣说:“没呢。”他不想跟别人说太多感情上的事情,把耳机挂上,“走了啊。”
拐角处,江垣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一辆黑色的思域车停在苏阿细跟前,她和车里的司机平静地说了几句话,然后上了副驾。
***
下午上课,老师点名。
“苏阿细。”
沉静了少顷的教室里,柳惠心突然举了一下手:“啊老师!她请假了!”
江垣趴桌上,回头看了一眼。
老师问:“请什么假?有假条吗?”
柳惠心说:“事假,有假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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